程遠征把啃得薄薄的一層瓜皮放到旁邊,掏出手絹擦擦手,從書包里掏出半包餅干遞給她。
蘇海棠連連擺手推辭,笑瞇瞇吃自家的瓜。
她連眼前這人的名字都沒記住,靠這么近吃瓜已經(jīng)很不妥當了。也幸虧是在城里,認識她蘇海棠的人不多,否則她早扭臉走人了。
程遠征也不堅持,收起餅干,繼續(xù)風卷殘云般吃瓜。
這瓜確實好吃,清甜可口,解暑提神,他連坐了十幾個小時火車的疲乏都消掉大半。
“同志,你們這瓜哪兒買的?”
有人循著瓜香找來,好奇地詢問。
不等蘇海棠開口,程遠征遞給她一個專心吃的眼神,出面回答:“賣完了,想吃去白馬鎮(zhèn)蘇家莊找蘇海棠買。”
打發(fā)掉幾波人,程遠征有些不耐煩,收拾起地上的瓜皮,扔進不遠處的垃圾箱,回來催她。
“走吧,上車吃餅干。”
蘇海棠要去扔瓜皮,被他要了去丟掉,連那個大大的空包也被他搶著背上。
蘇海棠擦擦手,微微蹙眉。
她的包算是被綁架了?
這男人怎么突然這么熱心?她可是清楚記得頭回見面?zhèn)z人之間鬧的不愉快,還有他那副恨不得跟她徹底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的態(tài)度。
難道是體會到她靈泉水的逆天功效,想套出她的秘密?
可當初只給他傷口涂抹那么兩滴,也就勉強夠解了蛇毒的吧,不應該被發(fā)覺吧?
蘇海棠腦子里轉著亂七八糟的念頭,慢吞吞地跟了上去。
反正她也是要回家的,順路。
程遠征熟門熟路地帶著蘇海棠倒了回車,坐上回村的客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