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們不斷的尖叫著,守城的官兵慌亂成一團,“有刺客!”
溫酒死里逃生,一頭撞進少年懷里,他滿身的血腥氣,嗓音暗啞的低不可聞:“阿酒?!?br/>
天光乍破,少年錦衣染血,溫酒一抬頭就望進了他發(fā)紅的眼眸里。
“謝珩!”
溫酒緊緊握住少年的手腕,嗓音輕顫眸色卻十分堅決——
“長寧城不能失守……”
“大膽刁民竟敢殺害朝廷命官,給我拿下!”
太守公子王濤一聲怒喝,慌亂成一團官兵們不要命一般朝謝珩圍攻而來,十幾個青衣衛(wèi)手起劍落,直接就挾制住了幾個逃竄的官員,
溫酒后面的話來不及說出口,就看見謝珩面色微寒,一劍砍下了王濤的腦袋,少年眸色猩紅,面色如霜,“膽敢棄城投敵者,殺!”
鮮血迸濺了一地,原本要上前擒拿謝珩的官兵們不自覺的往后退去,數(shù)千人聚集的城門鴉雀無聲。
這一刻。
溫酒仿佛見到了前世那個血洗敵國的異姓王。
有官員驚聲道:“黃口小兒不知深淺!長寧城所有守衛(wèi)加起來還不到一萬人,拿什么和大金鐵騎打?”
謝珩面色未改:“殺!”
隨行的青衣衛(wèi)手起劍落,頃刻間,又是一個人頭落地。
官紳和富戶大多都認得這是長平郡謝家的長公子,平時從不曾做過什么正經(jīng)事兒,風流浪蕩倒是頭一份,但沒想到兵臨城下之際,這人卻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態(tài)度強硬,殺城中高官跟砍蘿卜白菜一樣,眼睛都不眨一下。
誰也不敢再出頭多說一句。
“謝公子,我等和王狗父子不同,他們是貪生怕死,可我們……是真的沒有辦法保全這一城的百姓啊!”
說話是副將李慶,五十多歲的年紀,兩鬢斑白,面上滿是愁苦,“長寧城無兵無將,若是我們不降,等大金的鐵騎攻入長寧城,必然又是血流成河,我等不惜自己的性命,可這滿城百姓……”
一眾附和著,“長寧城這點人怎么守得???不降又有什么辦法?”
“前鋒營李慶聽命!”謝珩袖中取出一塊玉牌,直接甩給了李慶,后者接住一看,面色忽變,“你、你是……”
眾人面露不解,李副將一向脾氣大,對王太守都是十分看不上眼的,此刻卻對一個少年如此另眼相待,著實令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