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的動作,片刻之間就將她帶到了角落里。
溫酒袖間藏了匕首,想也沒想的就朝對方刺去。
“溫酒!”
少年忽的開口,嗓音微寒,她有些收不住勢,只能強(qiáng)行偏移匕首刺下去的方向,少年也避了避,匕首從他肩頭擦過,撞在墻面上,咣當(dāng)落地。
溫酒面露詫異:“三哥?你怎么也到帝京來了?”
“遲早都是要來的?!?br/>
謝玹彎腰,把地上的匕首撿了起來收入袖中。
少年一身素白長衫,在這北風(fēng)蕭瑟的帝景城里,尤其顯得清瘦單薄。
溫酒每次見他總是本能想要退避三舍,可是這次,身旁在沒有別的人,她低聲問道:“順天府里那些人……”
“同我一道進(jìn)的京?!?br/>
謝玹也沒有要瞞她的意思,言簡意賅的說:“所以,你不必去?!?br/>
該用到的人,需要唱的戲,他們早已經(jīng)安排好了人。
溫酒不由自主的揉了揉眉心,她早該想到謝家這兩兄弟不會坐以待斃。
只不過是因?yàn)樵谒麄冄壑袦鼐坪屠戏蛉恕⑿∽湘粯樱际切枰Wo(hù)的對象,并不需要冒著生死危險在外奔波。
“我還有事要辦?!?br/>
謝玹看了她片刻,忽的開口道:“匕首我拿走了,你在郡公府里住著也需諸事小心?!?br/>
少年說完轉(zhuǎn)身便走。
這些事都是謝珩要瞞著她的,他可不來背這鍋。
“等等?!?br/>
溫酒在身邊喊住他。
謝玹止步,卻沒回頭,倒像是極不情愿再同她說話的模樣。
溫酒追了兩步,走到她面前,“我不知道你們到底都做了什么準(zhǔn)備,可還有一個人,我覺得三哥有必要去找一下?!?br/>
謝玹回頭,“你說的是?”
溫酒道:“大公主趙靜怡?!?br/>
這位大公主是當(dāng)今皇帝的長女,雖說不是最寵的那個,但是說話向來是管用的。
當(dāng)然,這位大公主也不是簡單角色,嫁了三次,和離了兩次,第三次人駙馬直接就被抄家滅族了。
別的小公主還在趙毅面前撒嬌賣萌求恩寵的時候,這一位已經(jīng)另建了公主府,平日里買男寵蓄養(yǎng)歌姬,過的日子不知有多舒服。
外界百姓的壓力是需要的,那皇宮大內(nèi)之中,諸位皇子都有自己的目的,反倒是那些公主們在趙毅面前說上兩句話,也無需太公正,能戳到皇帝心里那個點(diǎn),便足夠了。
謝玹來之前,差不多已經(jīng)把帝京的形勢了解了一遍。
王公大臣之間的那些事,雖說錯綜復(fù)雜了些,但也不是沒有突破點(diǎn),可溫酒說的這個人,他還真的從來沒有想過。
謝玹思忖片刻,問道:“為何非要我去?”
“這個……”
溫酒眸色有些糾結(jié),她要怎么和謝珩說,大公主會對你一見鐘情,會對你死心塌地,你說什么她都照做?
真要這么說了,謝玹會當(dāng)她是個傻子吧?
謝玹耐著性子等她許久,溫酒這才下定了決心,湊到他耳邊說:“大公主她脾氣不好,只對長得好看的少年格外客氣。”
謝玹沒說話,面色微微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