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混混聞言,算是看明白了。
簡直是踢到了鐵板??!
當(dāng)下一刻也不敢遲疑,連滾帶爬的到了酒館門前,“大夫人大吉大利?。 ?br/>
“少夫人財源廣進,大富大貴啊!”
幾個混混絞盡腦汁的說吉利話,最后一個實在是想不出來了,憋出一句“少夫人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啊……”
溫酒聽了,簡直哭笑不得。
謝珩一拂袖,笑罵道:“滾吧。”
街上眾人跟著起哄,混混們?nèi)绔@大赦般跑了。
少年揚眸,笑意盎然道:“各位,熱鬧看了,笑了也笑了,是不是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謝將軍的場子,自然是要捧得!”
人群里,有個嗓門大的姑娘應(yīng)了這么一聲,眾人連忙應(yīng)聲道:“自然是捧得!”
謝珩挑眉,轉(zhuǎn)身問溫酒:“這樣可還行?”
溫酒忍不住笑:“長兄做事……自然是無可挑剔的?!?br/>
這酒館門前人擠人的,還有越來越多的趨勢,倒像是大半個帝京城的人都這邊涌來了。
金兒在身后提醒道:“少夫人,筆墨已經(jīng)備好了。”
溫酒這才想起來還有這事,連忙喊了一聲,“三哥。”
謝玹早已經(jīng)動手潤筆,聞言,抬眸看了她一眼。
“勞煩三哥了。”
溫酒頓時有些心虛,她被謝珩的舉動一驚,差點忘了對聯(lián)這回事。
好在三哥是個極靠譜的人,即便不太喜歡她,答應(yīng)了的事,還是一樣會做好的。
謝玹沒理她,低眸執(zhí)筆,周身縈繞的寒氣稍稍淡去些許。
此刻看去,一派文雅俊秀。
“嘖,難得讓你動個手,還這般嬌氣?!?br/>
謝珩看不下去,徑直走到謝玹身側(cè),含笑道:“三公子啊,你就不能大氣些?”
謝玹沒好氣道:“長兄大氣,長兄請。”
“寫就寫??!”
謝珩取了另一只狼毫,筆尖著墨,不甚在意道:“三弟莫不是忘了,你的字是誰教的?”
謝玹不語,抬手將鎮(zhèn)紙拿開,將桌上的紅紙甩了過去。
“還不認(rèn)賬了是吧?”
謝珩接住一頭,含笑展開。
溫酒眸中笑意流轉(zhuǎn),吩咐一旁的侍女,“來人,鋪紅紙!”
左右各四名侍女鋪開紅紙,謝玹這才抬眸問道:“寫什么?”
“額……”
溫酒一瞬間完全忘記了原來的木雕對聯(lián)上都寫了什么,立刻道:“三哥且隨意,你寫什么我就掛什么?!?br/>
謝玹低眸,不再理會她。
“隨你怎么寫還不好?”謝珩笑了笑,“真讓你寫些富貴橫財?shù)穆?lián)子,你回去又要悔上幾天,吃不下飯了。”
謝將軍一語中的,溫酒想說的也說了出來。
謝玹悶聲不語,下一瞬,便牽袖揮毫。
謝珩含笑提筆:“早這樣不就好了?!?br/>
一時間,眾人只見素衣公子和身著緋紅官袍的少年,筆下龍飛鳳舞,行云流水般落下筆墨。
溫酒站在一旁,不由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在她的記憶里,未來首輔的字跡千金難求,謝珩更是幾乎怎么動過筆墨,有這兩人為新開的酒館題聯(li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