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鳴去看過青玉,情況似乎正有所好轉(zhuǎn),便又去喂了喂烏啼雪,烏啼雪這次重見舊主,顯得格外依戀,不斷的把頭往玉鳴的手上蹭,玉鳴就撫摸它,總也撫摸個沒夠~щww~~lā\\www.qβ5.c0m/
玉鳴就說,“跟著新主人你不開心么?”
烏啼雪不語,忽閃著大眼,繼續(xù)和玉鳴親昵,玉鳴又問,“那么就是你知道,過幾天我們又得再次分開,所以才舍不得我走,對不對?”
烏啼雪這回忽忽的點頭,繼而搖頭甩尾。
“我也沒辦法”,玉鳴拍拍烏啼雪的臉頰,把自己的頭靠上去,“你想念孑曄哥哥嗎?我很想念,很想念,所以,我一定要走,我不知道要這樣四處游走多久,也許,有一天,當我不再這樣瘋了一般想念孑曄哥哥的時候,我就會停下來,安安靜靜?!?br/>
烏啼雪似乎聽懂了玉鳴的憂傷,它一動不動,任憑玉鳴依偎著它,烏黑的眼睛黯然低垂。
時間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只聽前院傳來腳步聲和人語聲,“公子,您回來啦,玉姑娘在后院跟烏啼雪在一處呢!”
玉鳴驀然清醒,離開烏啼雪,順手抹去臉上的淚痕,隨即腳步紛沓而至,皇甫世煦出現(xiàn)在玉鳴的眼前。
“玉姑娘!”郎宣先就叫一聲,“我家公子回來了!”
玉鳴強笑,“公子辛苦,玉鳴在此已多有打擾,還要勞公子為玉鳴著想,一早就出門奔忙。”
皇甫世煦沒有答話,他的目光始終落在玉鳴的臉頰上,殘留的淚跡點點,讓他的心都抽縮起來。
“公子?你,你沒事吧?”見皇甫世煦牢牢盯緊自己,眉頭緊蹙。玉鳴有些心慌的掩飾著。
皇甫世煦回過神來,伸手提過郎宣手上的包袱,“也不知合身不合身,只是見姑娘似乎沒有帶多少路途需用,便冒然替姑娘選了一二件,姑娘暫且換上,如果還需男裝的話,明兒個,我再喊郎宣去替姑娘準備?!?br/>
“高公子實在太客氣。玉鳴如若推辭就是玉鳴的不敬了。玉鳴在此謝過高公子。至于男裝,暫且不必。正好,我將其洗曬出來,依舊還能穿地?!?br/>
皇甫世煦點點頭,將布包遞給玉鳴。“姑娘先去試,不合體的話,我另去換?!?br/>
幾個人在院里坐了,新茶沏上,皇甫世煦嘗了一口,低聲感嘆道,“想在南荒時,也常這么于院中獨坐品茶,春陽下翻兩三頁舊書。聽幾聲鳥鳴。倦了依椅而眠,打一個小盹。那日子多么的逍遙自在,可惜,那時朕居然日夜思念京城,只覺得時日冗長苦悶,真是平白殆誤了大好春色!”
郎宣討好地笑道,“皇上那時在野,自然心系朝廷,如今皇上在朝,心里倒憶起在野的日子了,如果二者可以兼得,那就好了。”
“是啊,心境都是隨環(huán)境的改變而改變的,朕如今倒并不是后悔,只是充滿了懷念,非常懷念,那里有一種特別的東西,是無論多大的權(quán)勢也換不到的。”
“世上還有這種東西?多花點銀子不就成了嘛!”
皇甫世煦微笑地擺擺手,“再多銀子也買不到?。 ?br/>
“那究竟是什么東西呀?”
“自由!”
“喲,玉姑娘出來了!”郎宣還未及多想皇上所謂地自由,抬頭便見玉鳴已經(jīng)換好了一身新妝從屋內(nèi)出來。
皇甫世煦跟著起身,回頭一看,眼睛頓時便直了。
衣服裁剪得合體修身不說,鵝黃地綾鍛綴以玫紅荷邊,既清新宜人又平添幾分嫵媚,裙角不長也不短,正好隨著走動如紅蓮逐波,加上玉鳴由于心碎神傷和連日地奔勞,人又清減了不少,更是嬌軀盈盈可握。
“高公子,難道我穿得不合適么?為何……這般打量我?”玉鳴見院中諸人皆大眼瞪小眼,不免自行上下巡視了一遍,沒察覺穿著有哪里不對的地方。
“不,不,我還真沒想到,這套衣服玉姑娘穿得太合適了”,皇甫世煦一面掩飾,一面回身拖動椅子,“來,玉姑娘這里坐罷!”
玉鳴落座之后道,“好奇怪,我怎么覺得這衣服是出入重大儀典時候穿地,我現(xiàn)在這樣是不是有點過于隆重了?如此盛服出到街上,還不被人人矚目,當我是瘋子?”
“不會的,就算被人人矚目,也會當玉小姐是哪家的貴胄千金,又怎么會當是瘋子呢,玉小姐就不要多慮了!”郎宣心想,難道自己真拿的是知蕓姐姐預備參加儀典地衣服?很有可能啊,太后賞賜定制衣物,多半都因為貼身宮人要隨在太后左右,出入各種場合,嘿,看來還真是欠下知蕓姐姐一個大情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