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了啊,我趕了上千里的路,都快累死了,再說,被別人看見了,要笑死你這個(gè)瘋丫頭的!”
“笑死就笑死,又不是沒被看見過,哼!”玉鳴嘴上這般說著,卻還是從少年的身上溜下來,是啊,趕了那么遠(yuǎn)的路,孑曄一定很累很www..lā\\www.qв5.c0м
“喜歡么?”孑曄的笑永遠(yuǎn)是那么溫和,卻也永遠(yuǎn)地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傷感,他拿出一只漂亮的人偶,送給玉鳴,因?yàn)槌巳伺?,他找不出更好的禮物帶給玉鳴,玉鳴不喜歡任何珠寶首飾。
玉鳴拿起來端詳片刻,“孑曄哥哥,為什么你去的是不同的地方,可每次帶回來的人偶卻那么相似呢,除了衣服和發(fā)式有所變換,人偶的表情盡管喜怒哀樂各盡不同,然而給我感覺總像是一個(gè)人似的?!?br/>
孑曄笑,懶懶地伸直了長腿,“因?yàn)槲揖褪强桃庹业南嗨频娜伺悸?,這都不懂,傻丫頭!”
“為什么,為什么找類似的呢?”玉鳴奇怪地問。
“因?yàn)橄衲惆?,哈哈?br/>
“什么嘛!”玉鳴低頭凝視著手中的人偶,一個(gè)趴在草地上,后翹著小腿雙腳看書的小姑娘,頭上一左一右梳著兩只小髻,垂綹過肩,雙手托腮,手里還握著一支類似竹梢樣的東西,秀目深視,凝神于肘下的一本書,書頁還半被風(fēng)吹開,明明就是一副牧童讀書圖,唯一牧童是個(gè)**歲的小姑娘罷了。
哪有一點(diǎn)像自己?玉鳴不滿地瞪了孑曄一眼,“肯定是你偷懶,不肯替我尋到更漂亮更稀奇的人偶,所以老拿這些普通樣子的小姑娘哄我!”
“樣子普通嗎?”孑曄坐直了身子,很認(rèn)真地看了看人偶,又看了看玉鳴,然后故作郁悶地說,“是啊,長的本來就普通,難怪這些人偶看上去也很普通呢!”
“你!死孑曄,臭孑曄!”玉鳴團(tuán)起雙拳,一陣劈頭蓋臉,連“孑曄哥哥”這樣的昵稱也變成了又死又臭的。
孑曄笑而不語,任憑玉鳴捶打個(gè)夠,再說玉鳴也不會真的用力。
“還有!”玉鳴放過孑曄,卻想起來另一件令她不滿的事,“為什么這兩年里,憐叔總是遣你去北方邊漠替他辦事,而不許我出百萬莊半步?成天待在莊里和滿眼的臭男人打交道,我都快悶死了,孑曄哥哥,你下回偷偷的帶我出門行不行?”
“那怎么可以?”孑曄正色道,“偷偷帶你走,我會受罰倒是其次,憐公亦會為你的安全心焦如焚的,百萬莊有什么不好,不用風(fēng)餐露宿不用忍饑耐渴,盡管莊里沒有侍女,可哪個(gè)男人敢對你有所不敬呢,玉大小姐?”
“你又損我!”玉鳴啐道,“什么玉大小姐,以為我不知道嗎,我曾偶然聽到那些來莊里的客人,私下里偷偷叫我賭姬,還說什么賭姬玉人,難怪百萬莊的生意越做越大。”
“少聽那些嚼舌根子的!”孑曄陰了臉,“下回誰再敢這么說,你告訴我,看我不割了他的喉嚨!”
玉鳴怔了怔,其實(shí)有時(shí)候她覺得自己也不是很了解孑曄,雖然她模糊地感覺,自己是和孑曄從小一起長大,宛如兄妹,而且孑曄也是這么告訴她的,他們是一對兄妹,父母雙亡,被憐牧收養(yǎng),但在她這五年的記憶里,孑曄的性子始終令人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