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世煦不想,最不想陷入的就是這種局面,他寧肯和皇甫凌飛力爭,和蠻族開戰(zhàn),轟轟烈烈的打個夠,也不愿意窩窩囊囊死在皇宮內,死在陰謀篡位者的陷щww..lā\www。qβ5.c0m\\
所以從內心講,昌樂王皇甫誕才是最毒最危險,最讓皇甫世煦不能忍受的。
“皇上?您沒事吧?”郎宣見皇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不明白皇上究竟想到了什么。
皇甫世煦擺了擺手,將奏本交還給郎宣:“郎宣,你拿去給文書房的秉筆,要他按常規(guī)批復即可,另外對昌樂王的奏本,也只加批‘已知,待查’四個字即可,還有……哦,對了,朕要你去辦的事情辦得怎樣了?”
“嗯?”郎宣的思維一時還沒轉過來,被猛丁一問,愣了一下才反應到皇上問的是什么,“回稟皇上,奴才本來正要安排,誰知忽然接到奏本,心想國事比較急,這才趕緊給皇上您送來了?!?br/>
“那就去安排吧,噢,等晚點的時候,到泰寧宮來取一封信?!?br/>
“取信?”郎宣本還想問,“寫給誰的,什么信”,但看看皇上的臉色,他就知趣地答道,“是,奴才知道了,奴才這就去辦。”
皇甫世煦將就桌案上的墨硯掭了掭筆,展開信紙略一凝思,便提筆寫道,“薄棲兄,如面,匆匆一別數(shù)月,甚念…….”
郎宣交辦完所有的差事,已差不多深夜,他很擔心圣上已經安歇,可既然圣上讓他再去,那他無論如何也得去泰寧宮看一趟。
“你……這手里是什么?”皇甫世煦見郎宣手中拿著一只小盒,問道。
“噢,皇上,奴才想反正是過來,正好順便給青玉喂點食兒,奴才離開百萬莊的時候,梁胡子告訴過奴才,這小小的促織也跟咱們人一樣,嘴挑,凈揀精道的食物吃,所以得往細了喂,喂好了,它就能替皇上您征戰(zhàn)沙場了?!?br/>
“嘁”,皇甫世煦哂然一笑,“誰要它征戰(zhàn)沙場啊,你只管把它喂飽了喂好了,讓它活得越久越好,咱這么大個皇宮難道還不能讓只蟋蟀頤養(yǎng)天年嗎?!?br/>
“呵呵,那是,不就是點蟹肉栗子粉么,咱有的是啊,不過,皇上,所謂物盡其用,咱們把它白養(yǎng)著,它說不準也覺著悶呢,奴才剛剛聽下邊一個叫晁果的小太監(jiān)講,促織天生好斗,且和人相似,性情各異,于拼斗之時,有的勇猛,有的果敢,還有的狡猾,懂謀略,你來我往,有進有退,煞是有趣,就像校場上兩名拿出看家本領一決勝負的真正勇士!”
“嗯,朕還真是有幸見識過一次,不過可惜,朕的功臣還不是在你手上白白死掉了?”皇甫世煦不無譏諷道,“好啦,斗促織也不是你郎宣該干的事,不是讓你去找專門伺候青玉的奴才了么?”
“找了,皇上,就是我剛才說的晁果,不過晁果是太后那邊的人,未經太后許可,奴才不敢擅自調用晁果。”
“那還不簡單,等明兒朕親自問太后要人去,個把太監(jiān),太后不會介意的。”
“呃,皇上,不瞞您說,奴才已經請示過太后的意思,太后說那晁果她用得甚是順手,若是奴才借用幾天還成,要調到皇上的泰寧宮來……太后也跟皇上講了相似的話兒,皇上的奴才那么多,不會跟太后爭個晁果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