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休沐日。
齊譽(yù)懶了一回床,對媳婦說,自己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是啊,好不容易輪到個休息日,怎么能不大睡一場呢?
想法是美好的,但現(xiàn)實(shí)中卻難以實(shí)現(xiàn)。
因?yàn)?,院子里傳來了熊大的嚷嚷聲?br/> 唉……
懶覺是睡不成了,只得起床。
出屋門卻見,熊大正提著禮物在那里干站著呢。
“齊先生,《劍去》的第二卷寫好了嗎?”
“你別著急,先等我洗把臉再說?!?br/> “我能不急嘛,不瞞你說,我都被讀者給催瘋了,他們說,即使作者是頭拉磨的驢,也不能這么久歇呀?!?br/> 哦?
催更催到家里來了?
不是,我說,怎么可以拿我跟驢比呢?
驢哪有我?guī)洑庋剑?br/> 齊譽(yù)磨了磨牙,先把熊大讓進(jìn)了正廳里奉茶。
在這個過程當(dāng)中,柳荃一直在暗地里瞅著:瞧,這個熊編撰手里頭提的禮物似乎不差呀,看起來值些錢的樣子。
嗯,一定是他賺到大錢了,否則的話,他怎可能舍得如此破費(fèi)呢?
他今天過來催稿,會不會又要談到后續(xù)稿酬的事?
嗯,肯定會!
那就要牽扯到議價的問題了。
瞧,這個熊先生的眼睛就跟那黃鼠狼似的,滴溜溜的亂轉(zhuǎn),一看就是那種很精明的人,而相公他又是個實(shí)在人,在談價的過程當(dāng)中,難不保會落到他的陷阱里。
不行,今天的這筆買賣得由我親自來談!
不能吃這虧!
……
正廳內(nèi),熊、齊二人上下首而坐。
“熊先生,請喝茶?!?br/> “好好,咱還是先說說稿子的事吧?”
齊譽(yù)呵呵一笑,道:“先生莫急,第二卷的定稿已經(jīng)寫好,你且稍等,我這就取來給你。”
熊大眼睛一閃,喜道:“多謝財神爺保佑,真實(shí)太好了!”
“……”
確實(shí),第二卷已經(jīng)寫好很久了,也一直都在家里放著。
齊譽(yù)本來是想親自送過去的,不料那天恰巧被趙大人邀去了喝酒,于是就給拖了下來。再之后,就是忙著應(yīng)付兵部尚書的檢查,故而才一拖再拖的。
“先生請看,《劍去》第二卷的稿子都在這里?!?br/> “好!好!齊先生筆耕不輟,真是作者之典范呀!”
話音才落,熊大就迫不及待地從懷中掏出來事先準(zhǔn)備好的六十五兩銀子。
不料此時,一個人影突然閃出來。
是柳荃。
只見她迅速地從里屋走出,然后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擋,就把熊大的銀子給推了回去。
嗯?
這……是什么意思?
熊大愕然了~~
“夫人這是何意?”
“何意?難道熊先生不懂嗎?”
這一句,又讓熊大的愕然了再次加一~~
不僅是熊大懵圈,就連齊譽(yù)也被媳婦的舉動驚呆了。
柳荃微笑著解釋道:“熊先生,聽說您是個誠然君子,怎么也學(xué)會糊弄老實(shí)人了??”
熊大直接變成了丈二,茫然道:“夫人指得是……?”
“公平交易!”柳荃自個搬了個板凳并斜身坐下,接著又道:“我相公是個讀書人,有些話不好意思和你明說。但是,我這個婦道人家卻不在意那么多,有這話要和你好好說叨說叨?!?br/> 熊大也只得道:“好吧,夫人請講?!?br/> 柳荃一邊給他們二人添了茶,一邊不緊不慢道:“其實(shí)呀,除了您熊先生之外,我家里還來過另外一個收稿的編撰,人家的開價,呵呵……因?yàn)轭伱娴脑?,我就不和你說具體的數(shù)了??傊痪湓挘凑思冶饶愣?。”
“還有這事?”
“當(dāng)然!要不是我相公念及舊情,非要想著要把稿子賣給你,估計早就脫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