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
在回到家里之后,齊譽就把得來的賞銀撒手放在了桌子上。
這個聲音可真是太好聽了。
周氏的耳朵非常靈敏,立即反應(yīng)道:“咦?銀子的聲音?”
說罷,她就急切地扯開那布包,并仔細數(shù)了數(shù)。
喝!別說,還真不少!
居然有五百兩!
周氏心中大喜,忙問道:“阿瞞呀,這些錢是哪來的?”
齊譽指了指皇宮的方向,笑道:“這是皇上賞的。”
周氏恍然,立即贊了一句,道:“這么來看的話,皇上還真是個明君?!?br/> 呃……
這啥邏輯?
從老娘的角度來看,似乎也沒毛??!
柳荃聞聲也挨了過來,笑道:“相公,這無緣無故的,皇帝為何賞你呢?莫不是又是因為你的小說寫得好?”
“這次卻不是因為小說!”
“那是為啥?”
這要怎么說呢?
齊譽想了想,選擇說一半留一半,于是避重就輕:“皇上命我到山東府一帶公干,于是封我做了他的促織御史。不明白?……呃,這么說吧,就是讓我?guī)退プ叫序?。至于這些錢,就是賞給我的辛苦費了。”
捉蛐蛐?
聞言后,婆媳倆全都大笑了起來。
皇帝這玩心也忒重了吧,怎么搗鼓這些沒用的東西?
柳荃掩住了笑,轉(zhuǎn)憂道:“相公,有傳言說,山東府一帶的治安不太安定,你這一去,我有點擔心。”
齊譽一愕,旋即一笑,道:“娘子多慮了,這次外出我是替皇上辦事,當然是有人貼身保護的,你放心就是?!?br/> 柳荃又問:“只是為了蛐蛐?”
齊譽笑道:“天子所好,臣子無權(quán)過問?!?br/> 實話不能說。
即使說了,也只能徒增她們的擔心而已。
作為家里唯一的一個大男人,該需要自己面對的,就必須得果斷地站出來。
此去,就是為了報仇。
只要是和拜帝教扯上關(guān)系的,都是仇人。
而后,齊譽突然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婆媳倆齊齊一愣:你傻笑什么?
有好事!
啥好事?
且聽我說。
于是,齊譽就像炒料豆似的,迫不及待地把替表弟周春生請官的事說了一遍。
末了,他還重點強調(diào)了一下皇帝的承諾。
是的,那是金口玉言,鐵板釘釘!
也就是說,周春生肯定是有官當了,不過,品階上應(yīng)該不會太大,或許是九品官,或許是沒有品階。
即使如此,這也算是天大的好機緣了!
聞言后,婆媳倆全都愕在了那里!
春生就這么糊里糊涂的當上官了?
怎么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
齊譽也是掛著笑意,一臉的成就感。
在他的心里,一直都深藏著一個念頭,那就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時候,盡量地去拉眾親戚們一把。只可惜自己目前位低權(quán)輕,資源和人脈上都十分有限,有心而無力。
是呀,自己才巴掌那么大的一塊小權(quán)力,而且還是管馬用的,別說是遮天了,就連牛毛雨都遮不住。
不過,能把表弟拉上來,也算是很欣慰的事情了。
周氏的眼睛濕潤了,她抹著眼淚說道:“真好,真好!若是你二舅泉下有知,一定會去找你爹喝酒的?!?br/> 呃……
就爹那一兩倒的酒量,也能陪得了混跡于官場的二舅?
齊譽呵呵一笑,道:“今晚,我就寫信給春生,讓他略作整頓,盡快進京。”而后,他又嘆道:“等我以后升了官,手里頭有了實權(quán),把親戚們?nèi)祭弦话?,也不枉我當官一場!?br/> 柳荃驚喜道:“嗯,真到那時,可別忘了我那個不爭氣的弟弟呀!”
呃……
都說出嫁的閨女偏向娘家,似乎還真是那么回事。
齊譽忙擺出一碗水端平的姿態(tài),道:“娘子放心,我絕不會厚此薄彼的,全都一視同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