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行太仆寺上下忙活了一整天。
稀罕事。
無論是官員小吏,還是衙差雜役,全都跟碼春天的小蜜蜂似的,腳步不駐點。
到底有多忙呢?
通過一件讓人瞠目結舌的‘羞羞事’,就可以很影響地反映出來。
啥呢?
說,新來接任齊譽職位的寺內主簿,由于業(yè)務不熟,忙得連上茅房的時間都沒有。最后時,他居然被憋得直接尿在了褲子里。
真是丟人哪!
齊譽見狀不由得感嘆道:嘖嘖,幸虧自己抽身的及時,從實際出力的主簿的職位上升了上來,要不然,那尿褲子的人就是自己了。
哈哈,咱命好?。?br/> 如果抽出單這一天的工作量來看,行太仆寺絕對是最干實事的部門,沒有之一。
這絕不是夸大其詞,而是事實。
寺卿大人自己都說了,自打他進入行太仆寺以來,就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繁忙過。
甚至,他還調笑般地說道:看來,是時候該改變一下世人對于行太仆寺偏激的看法了,這里怎么可能會是尸位素餐的養(yǎng)老院呢?
可憐那個新來的小主簿,這才剛剛走馬上任,就趕上了這個出力加班的節(jié)骨眼。
沒辦法,寺內除他之外都是下達指令的領導階層,就他一個真正干活的芝麻官,即使想?;^,卻也是躲不開呀
那么,都是忙些什么呢?
這次可是大事情!
戰(zhàn)馬方面的大幅度調動!
那,要將馬匹調到哪里去呢?
目前還不知道!
是的,具體消息都被封鎖的死死的,現(xiàn)在還處于是保密狀態(tài)。
不僅如此,重視程度也非同一般。
因為,有大領導來了。
兵部尚書張程東張大人不辭辛苦,親臨行太仆寺內指導‘添堵’工作,完全一副盡職盡責的姿態(tài)。
不管他是表面上做做樣子也好,還是真正的以身作則也罷,總之,他親自監(jiān)督了各個環(huán)節(jié),十分重視。
這……
眾官吏們你看我,我看你,全都泛起了嘀咕。
誰也不傻,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頭還是明白的。
戰(zhàn)馬調動,這意味這什么?
這是要準備打仗的節(jié)奏??!
雖說目前還不知道打誰,但絕對不會是風平浪靜。
要不,猜猜看?
想到此,趙明玉就頗含意味地對齊譽說道:“要么這樣,咱們把心中所想寫在自己的手上,嘴里先不要說出,待寫完之后同時伸手,看看彼此有沒有想到一塊去?”
“有點意思,就這么辦!”
說罷,他們二人就執(zhí)起了筆,在各自的手心里劃拉起來。
寫完后,兩人又重新聚到了一起。
齊譽道:“開!”
倏然,兩個手掌同時張開!
卻見,趙明玉的手心處寫得是‘齊魯’二字,而齊譽的掌心卻是一個‘燕’字。
“嗯?”
“嗯!”
“哈哈……”
兩人相視一笑,然后互贊對方聰明,幾乎都快要趕上自己了。
不錯,他們二人所猜得征討對象都是燕王。
有依據嗎?
有的。
就目前的時局來說,韃靼和瓦剌與大奉之間并沒有很嚴重的軍事沖突,即使中間存在一些摩擦,也都是雙方做出的試探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