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了彭夫子的私塾之后,齊譽便直接回到了家。
柳荃更是早早地燒好了熱水,侍候著自家男人沐浴更衣,也好洗掉這一路上的疲倦與風塵。
齊譽看了看碩大的浴桶,給娘子拋去了一個有著特殊意味的‘媚眼’。
柳荃一怔:什么意思?
……鴛鴦浴??
“啊~~”
柳荃耳根發(fā)熱,白皙的脖子上倏然籠上了一層紅暈,她略略矜持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如了齊大郎的愿。
洗浴罷,齊譽又眨了眨眼,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天還早著呢……”柳荃嗔道。
“時間寬松才能盡興嘛,要知道,我可是很厲害的哦~~”
“你這都跟誰學的,感覺越來越壞了……”
“無師自通!”
噗!
熄燈!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大別生距離,該加深感情的時候就要好好加深一下。
呵呵,至于齊大郎的發(fā)揮究竟如何,自然不足以外人道也。
直到第二天破曉,兩人還膩歪在甜蜜的二人世界里無法自拔。
齊譽更是吹起了枕邊風,把自己鄉(xiāng)試的經(jīng)歷大略說了一遍。不過,基于報喜不報憂想法,把生病的事只是一筆帶過。
即使如此,柳荃還是聽得心驚膽戰(zhàn),感同身受。
而后,柳荃也把齊竹常祖孫來求的事說了一遍。
“嗯?他們來了?”
“相公,我這么做有什么不妥嗎??”
“沒什么不妥!咱們幫他們是情分,不幫是本分,又不欠他們什么。再說了,他們本就力所能及,只是不想掏錢,這種何必相幫?呵呵,我現(xiàn)在己經(jīng)沒有興趣去關注他們了?!?br/> 是的,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舉人身了,眼界和格局自然也是今非昔比,那些個鄉(xiāng)村里的勾心斗角,已經(jīng)不能再動搖到他了。
即使如此,他還是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
不過,他所思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修長城……
是啊,這可是一項大工程?。?br/> 眾所周知,長城乃是我華夏的防御之墻,也是抵御北方異族侵擾的主要屏障,皇帝突然要大修長城,是什么用意呢?
難道說……北方的形勢有些不穩(wěn)?或者說異族要有什么異動?
若真是這樣,這個太平盛世也沒想象中的那么安穩(wěn)呀!
仔細捋一捋就會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時局還真有些緊迫。
北方的韃靼和瓦剌虎視眈眈,南方的也是倭寇猖獗依舊,再加上盤踞在山東的拜帝教一眾,時局上確實令人堪憂呀。
如此分析不難看出,現(xiàn)在的大封王朝,表面上看起來巋然如山,實際上卻面臨著很嚴重的內(nèi)憂外患。
新皇登基才不到一年就要大修長城,意欲加強軍事建設,看來其志不小呀!
唉,這些都是國家大事,自己也操心不了,想想而已。
早飯后,柳荃就安排起了回禮的事來。
是的,人家有賀儀送來,自家也要懂得還禮,如果只進不出,一毛不拔,背后會被人家戳脊梁骨的。
略作整理后,齊譽就提著一大堆禮品走出了大門。
想了想,還是先去府學的教諭那里,師者為大嘛,這個尊師的姿態(tài)還是要擺出來的。
府學是生員讀書的地方,中了舉人就不能再去住了,但是,自己還是可以常過去看看的。
熟悉的道路,熟悉的環(huán)境。
母校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進了府學之后,齊譽先是閑逛了一會兒,然后又信步去了六藝堂,卻見,新入學的學子們此時正修習著彩繪畫。
呵,沒想到自己的這門獨門絕技居然被別人給破解了。
看來,彩繪畫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普及了。
想想也是,這種獨食絕對吃不了太久,現(xiàn)在來說,賣顏料的坊市到處都是,購買也很方便,自然有人慢慢練習了。久而久之,也就有人摸索出其中的門道來了。
這很正常。
齊譽放緩了腳步,饒有興致地看了起來。
別說,還真有幾個畫得挺不錯的,算是初窺門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