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寶已經喝得酩酊大醉,葉鋒只好打了輛出租車,送他回酒店。
郭小寶都上了出租車,還在大喊再來三百杯,并連呼痛快,跟葉鋒說他這一輩子都沒這么痛快過。
說著說著,郭小寶放聲唱起歌來,唱的那叫一個酣暢淋漓。郭小寶的五音本來就不全,頂多能唱出兩個音就不錯了,平日里最頭疼的就是去ktv。但他今天真喝多了,不但一直哈哈大笑個不停,還縱情放聲高歌,唱的跟鬼哭狼嚎一般,差點沒把出租司機整成神經分裂。
出租司機不停地回頭怒目而視,但看到葉鋒胸口紋著個血狼頭紋身,看起來怪嚇人的,只好憋著不說話。
葉鋒也拿郭小寶沒有辦法,只好坐在那里不說話,裝作不認識這孩子。
郭小寶自從上了出租車,就把車里當錄音棚了,從東北二人轉一直唱到日本電音女王,從朋克搖滾一直唱到意大利歌劇,不管會不會唱,反正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出租司機實在憋不住了,一腳剎車就把車停在了路邊,然后憤怒地回頭對著葉鋒說,“大哥,管管你這兄弟吧,這哪是在唱歌,這是要弄死我??!大不了這趟活算我白拉了,不收你們車錢行不行?!”
葉鋒聽后呵呵笑了起來,從兜里又掏出五百塊錢,拍在司機手里,“對不住啊,我這兄弟今天難得高興,你多擔待!”
出租司機一看葉鋒竟然給了這么多錢,心情立刻就好了起來。他歪著腦袋琢磨了一下,從扶手箱里找出兩張紙巾,擰成小團塞進了耳朵里,并扭頭對葉鋒笑著說,“兄弟,你是個好哥們,也就你能受的了他了!”
葉鋒笑了笑,沒說什么。
這時候,也不知道郭小寶是唱累了,還是聽到司機剛才跟葉鋒的對話了,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葉鋒頗感意外,驚訝地扭頭看他,結果沒想到,郭小寶眼中已經滿是淚水。
“小胖,你這是怎么啦?可別嚇唬我??!”葉鋒頗為緊張。
誰知,郭小寶這時不但沒有止住眼淚,忽然放聲大哭起來,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肝腸寸斷,“鋒哥,你不知道,這些年來,我從來沒這么痛快過!”
“恩,知道,高興就好!”葉鋒隨口敷衍著。
“不,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我這些年有多窩囊!”郭小寶一下子提高了調門,情緒變得十分激動。
看到郭小寶這么夸張的反應,葉鋒心里直叫苦,他可不想因為一頓酒,把自己最好的哥們給喝成智障了,那可就麻煩大了。
葉鋒在一旁不住開導,誰知如此一來,郭小寶反而哭的更加厲害,鼻涕都流出一尺多長了,還在忘情的放聲痛哭。他在抽噎的時候,鼻涕就在他嘴邊晃蕩,每次都險些被吸進嘴里去。
葉鋒滿頭黑線,從兜里掏出紙巾來,想要給郭小寶把鼻涕擦掉,看著怪惡心的。
但郭小寶一把推開了葉鋒的胳膊,哭著說道,“鋒哥,你不知道,別看我這兩年在外面跑業(yè)務掙了點小錢,可跟我受的委屈相比,那真的算個屁!”
葉鋒知道郭小寶有苦水要倒,索性不做聲了,只是坐在旁邊默默的聽著。
郭小寶的鼻涕流出來的更長了,可他還在忘情地哭訴,“幾年來我東奔西走,到處都給人家賠笑臉拍馬屁,生怕一不留神得罪了哪個貴人,生意就黃了!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和特么個屁!我特么就是一孫子,腰桿什么時候硬起來過?天天特么的裝孫子,老子裝夠了,窩草!”
葉鋒聽后頗為觸動,好言安慰道“小寶,別這么悲觀,你不是孫子,你是胖子!放心吧,跟哥混,一定能讓你硬起來!”
郭小寶聽后大為感動,眼淚汪汪地說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今天跟你喝了這頓酒,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男人!鋒哥,你就是男人!你就是我眼中真正的爺們!我要跟你混,我要硬起來!”
“對,硬起來!你放心,你這么年輕,不會硬不起來的!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當年一起追過的蒼老師?你信不信,我能把她叫來,手把手教你如何做男人?”葉鋒故意逗他,想讓他開心些。<>
“蒼老師?那個誨人不倦,有著崇高職業(yè)道德的蒼老師?鋒哥,你跟我開玩笑呢吧?”郭小寶止住了哭聲,瞪大眼睛看著葉鋒。
他跟蒼老師苦學過好幾年,堪稱蒼老師的模范學生,每天晚上都獨自學習到深夜,有時候甚至晝夜不眠的學,印象是深刻的不能再深刻了。
葉鋒嘿嘿壞笑幾聲,“蒼老師算什么,我告訴你,我認識的日本女老師多了!前幾天我還在想,是不是幫歐陽菲菲找?guī)讉€來,到內衣公司指導一下內衣產品的開發(fā)工作!你可不知道,她們絕對個頂個的知識淵博,無論是對男人,還是對內衣,都算得上是行業(yè)專家中的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