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歌一聽再次紅了眼眶,最近是怎么了,他怎么越來越愛哭了,“王爺,您怎么這么說呢?屬下沒事的,只要您明白屬下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您,這就夠了?!?br/> “王爺,再睡會兒吧?!辩娙魧げ幌朐僮屗麄儍蓚€繼續(xù)這個話題,于是趁著幫顏子軒蓋被子時打斷道。
顏子軒半響沒有回話,只是失神地看著床頂,過了好一會兒,才從被子里伸出手,緊緊地握住鐘若尋的,道:“你會陪著我嗎?”
鐘若尋這一次大膽地反手握住他的手,道:“只要您不嫌棄,我就永遠陪著你?!?br/> 顏子軒如釋重負地笑了,慢慢地又睡著了。
三天后,顏子軒的身體才慢慢復原,鐘若尋也回到許家醫(yī)館替人看病??墒墙裉焖坪醭鲩T沒看黃歷,剛到許家醫(yī)館,鐘若尋便遇上了,三天來天天都等在這里的顏子南。
現在真相大白,鐘若尋再也不用藏著掖著,連蒙在臉上的帕子都不用了,就這么光明正大地從齊王府來到這里。“襄王爺,早啊?!辩娙魧は駴]事人一樣地和顏子南打招呼。
“早,你為何……”
“襄王要是沒有事的話,還是先回去了,許楠三天沒看診了,恐怕今天會很忙,恕不奉陪了?!辈坏阮佔幽蠈⒃捳f完,鐘若尋就像連珠炮似的,讓他無從插嘴。臨進醫(yī)館之前,鐘若尋似乎才想起來似的,轉身對他道:“哦,對了,我們王爺的病現在已經由我接手了,大伯以后可以放心了,再也不用給我們王爺送藥了?!?br/> 顏子南愣怔地站著,回味著剛才她對他的稱呼,現在已經完完全全將他當成夫家人來看了嗎?更讓他害怕的是,鐘若尋這是在暗示他,如果還有良心,就不能再做手足相殘的事。他給顏子軒送毒的事,鐘若尋已經知道了,那么顏子軒他知道嗎?
顏子南不甘心就這么離開,繼續(xù)追進醫(yī)館,直接拉住鐘若尋,道:“你現在可不可以和我談談?”
看著醫(yī)館里人越來越多,大家都以一種好奇的眼光打量著他們兩個,鐘若尋才不得已對小廝小喜子道:“小喜子,將大家安頓好,我和這個人聊聊之后,再幫他們看病?!?br/> 小喜子一臉驚訝,原來這個人就是他們那個美了半張臉的許大夫啊。現在終于露出整張臉了,這讓小喜子看到她之后,莫名地紅了臉:許大夫明明長得跟仙女似的,為什么開始要將臉蒙起來呢?
不去理會小喜子的害羞,鐘若尋面無表情對顏子南道:“跟我進來。”
還是原來那間內室,可是已經沒了當初兩個人之間的親近,顏子南單刀直入,道:“我該怎么做,你才能再次回到我的身邊?”
“無論你怎么做?我都不可能到你的身邊去。”鐘若尋斬釘截鐵地道。
“永遠都不可能嗎?”
“一輩子都不可能?!?br/> 手越抖越厲害,“為什么?”顏子南仿佛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問出口。
先不說顏子南是鐘若天的丈夫,單就顏子南意圖謀害自己的兄弟這一點,就讓鐘若尋不能忍。她生平最恨的就是手足相殘,這些年鐘若天那張披著胞姐的外皮,實則丑陋的嘴臉就已經讓她受夠了。更何況顏子南的,是要自己的兄弟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