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若尋只能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顏子軒。
顏子軒的吻很輕,他知道這是鐘若尋第一次,不敢嚇到她,只是一下就離開了那個讓他留戀的地方。
摸了摸她的頭,道:“我們回家吧。”
鐘若尋紅著臉,腦袋已經(jīng)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被顏子軒拖著,愣怔地王齊王府走去。
回到齊王府的顏子軒,好像并不急著和鐘若尋說這幾天究竟是干什么去了。只是
喊著肚子餓,讓鐘若尋趕緊去準備幾道好菜,說是想念她做的飯菜了。
鐘若尋很快就做好了幾道精致可口的飯菜,和顏子軒兩個人膩膩歪歪地吃完了,便在顏子軒的提議之下,兩個人到王府的花園里去散步了。
雖然現(xiàn)在是暮春,可是到了夜里,氣溫還是漸漸地降了下來。鐘若尋感覺到有點冷,肩膀一抖一抖的,顏子軒趕緊將自己的外衣脫下給她披上。
鐘若尋被顏子軒牽著,只覺得今天的他好像有哪里不一樣了。漸漸的,兩個人居然走到了鐘若尋之前住的沁蕪苑前,顏子軒側(cè)身對鐘若尋笑了一下,抬手便將院子的門推了開來,自己率先走了進去。
鐘若尋不明所以的,只能跟在他的后面走。只見顏子軒將桌上的燭臺點燃,之后自己拿著燭臺在前面為鐘若尋照亮了前方的路,直到放著許云的牌位前才停了下來。
從旁邊拿了三炷香,顏子軒點燃之后,對著許云的牌位祭拜了起來,嘴里還念念有詞的道:“岳母在上,請受小婿一拜。今后我顏子軒,一定會護著若尋一世無憂?!?br/> 鐘若尋驚呆了,直到這時才發(fā)現(xiàn)許云的牌位后面,多了一個黑色的壇子。一下子,整個身體都顫抖了起來,鐘若尋緊緊咬住自己的下唇,不敢置信地看著顏子軒,眼淚不受控制般地滑落。她曾經(jīng)發(fā)誓,在她有生之年,一定不會再像以前一樣的沒用,在她的認知里,眼淚時沒有用的。
可是直到她看到這個黑色的壇子,又聯(lián)想到顏子軒身上的傷之后,眼淚卻成為此刻她唯一能發(fā)泄的。
“哭什么?傻丫頭,還不快去向你娘親上炷香去?!鳖佔榆幮χ贮c燃了三炷香,遞給還在哭的鐘若尋。
鐘若尋顫抖著手接過顏子軒遞過來的香,走到許云的牌位前,才哭出了聲:“娘……”。
拜祭完許云,顏子軒才從懷里掏出一塊東西遞給鐘若尋,道:“這個好像是你外公傳給你母親的玉佩,你自己收著吧?!?br/> 鐘若尋接過許云身前形影不離的玉佩,冰涼的手感,讓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曾經(jīng),她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見到娘親曾說過要交給她的東西了。
“王爺,謝謝你……”。許許多多的話,最終都只化為這謝謝兩個字。
顏子軒牽著她的手,無所謂似的出了沁蕪苑的門,狀似輕松地道:“我說過,你是我的妻,我一定會護你周全,哪怕是你的娘親,我也不會讓她一個人在那個冰冷的地方等待?!?br/> 顏子軒至今還記憶猶新,許云卡在那個地方,不上不下的,這么多年也多虧了那顆樹,她的尸身才能得以完整地保存下來。雖然要將許云的尸身從懸崖的中間抬下來廢了一番狠勁,但是在看到鐘若尋的表情之后,顏子軒也覺得這中間的艱辛又變得多么地微不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