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這時才明白過來,今天鐘若尋帶著顏子軒回來,根本就不是來省親的,是回來羞辱他們的。
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今天王欣和鐘若天那個人,可算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將軍夫人,您聽明白了嗎?”顏子軒好像還不解氣,一字一頓地說:“您、不、是、若、尋、的、母、親?!?br/> 說完之后,顏子軒好像似很生氣似的,對今歌厚道:“看什么看,還不快將這兩個箱子搬回去。真是晦氣,連本王的岳母,也有人搶著認(rèn)?!?br/> 鐘若尋憋著笑,都快忍不住了。顏子軒卻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捏了捏她的掌心,調(diào)皮地對她眨了一下眼睛。
從前她怎么沒發(fā)現(xiàn),顏子軒居然這么腹黑,而且毒舌起來,十個潑婦罵街可能都罵不過他。
不過這樣也好,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害死她的母親,居然還想以她的母親自居,究竟是誰給她這樣的信心?
王欣氣得兩眼一閉,要不是鐘若天眼疾手快地接住她的身體,那她的洋相可不止是一丁半點的。
鐘若天以母親身體不適為由,扶著王欣就退下了。廳里忽然就剩下顏子軒、鐘若尋和鐘錦良三個人了。
該說的話,顏子軒還是會說,站了起來,顏子軒走到鐘錦良的身邊,拱手道:“上次的事,多謝鐘將軍幫忙了?!?br/> 鐘錦良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么事。上一次鐘若尋身陷大理寺,要不是鐘錦良及時到皇帝面前,給鐘若尋做了證明,很可能鐘若尋到現(xiàn)在還不能從里面出來。
“王爺說的什么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辩婂\良直到這個時候,還在妄想著,鐘若尋會摒棄前嫌,看在顏子軒的面子上,給他留幾分面子。
可不等鐘若尋發(fā)話,顏子軒卻先開口了,“欸,將軍說的什么話。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何況您對于若尋來說,也僅僅是一個相識的人而已。”
一句話,道出了鐘若尋內(nèi)心的想法。自從她出了將軍府,就沒想過這輩子,要和鐘錦良再有瓜葛。
鐘錦良被說的心里不是滋味,但是卻無法反駁,只得悻悻地道:“那好吧,你們先坐一下,我去看看晚膳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br/> 晚膳還得他一個當(dāng)將軍的去看顧嗎?鐘若尋冷笑了一下,還不是因為覺得自己沒有臉面面對她罷了。
鐘錦良走后,顏子軒心情似乎很好,牽起鐘若尋的手,道:“怎么,不請為夫看看,這個曾今囚禁了你十二年的地方?!?br/> 顏子軒知道,經(jīng)過今天這件事,鐘若尋以后要對付起將軍府來,就不會再畏手畏腳了。曾經(jīng)鐘家加注在她身上的那些壓迫,只到今天為止了。
鐘若尋笑了一下,牽著顏子軒的手,便往她曾經(jīng)住的那個院子走去。
而王欣這邊,一回到自己的臥房,立刻便將屋子里所有能摔的東西都摔了。堂堂鎮(zhèn)國大將軍的夫人,出了門,就連那個王妃都要賣她幾分面子。沒想到今天,居然栽在了顏子軒這個病懨懨的王爺身上。
“娘,您先消消氣,和一個快死的人置氣,不值當(dāng)?!辩娙籼煸谝贿呌质嵌瞬栌质撬退?,只求王欣能夠舒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