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碩面色冷峻,來人卻也未有畏懼之色,反而坦然道:“我家主人家世不如鄂碩大人煊赫,根基也不及鄂碩大人深厚,在這京中更是無所依傍,所憑的不過是對京中各府頂重要的那些秘密都知道那么一星半點。”
如此便是威脅了,鄂碩也不與來人多說,只陰沉著臉,不欲別人看出他此刻的情緒:“你當我鄂碩是三歲半的孩子嗎?隨便說個所謂的賬本,便要被你掣肘牽制,我怎樣才能確定那是我的賬本?”
來人以手敲桌,似是不經(jīng)意地吐出了一個名字,與一串數(shù)字。
饒是鄂碩老練,也忍不住驟然變色,再也無需懷疑,狠狠地道:“你家主子怎樣才肯交出賬本?”
來人卻似聽到笑話般,語帶嘲諷道:“交出賬本,鄂碩大人白日里竟也做夢嗎?”
鄂碩之前還留有余地,想著來人若是圖些什么,都還好打發(fā),此刻看卻是握緊了自己的命門,不肯松手。
鄂碩幾十年的宦海沉浮,心智堅定,如何肯成了人家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凹热荒慵抑髯尤绱藳]有誠意,大不了一拍兩散,落得個干凈。況且今日我家夫人也抓住了旁人的短處,你們也別這般不知進退,據(jù)我所知,皇后娘娘怕是也牽扯其中了吧!”
來人聞言卻是未有任何慌亂,竟出乎意料地道:“如果承認能讓鄂碩大人有所忌憚,那咱們索性就承認了唄。只不過鄂碩大人倒是想的輕巧,如此脫身,大不了賠上的是董鄂氏一族的性命與榮耀,可是那賬本上的其他人,卻不知他們?nèi)莶蝗莸媚闳绱讼?。?br/> 鄂碩如此說,本為試探,然而對方如此痛快承認,鄂碩心里卻又打起了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