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果爾主動坦陳自己的身份,便是要吸引周遭人的注意力。
果然,東莪格格便只看著博果爾,一字一頓道:“既然被你瞧出來了,那我倒是想問一句,十一弟你愿不愿意與我聯(lián)手?”
博果爾扶著侍衛(wèi)的手,緩緩向前,不動聲色的將順治護在身后,開口道:“聯(lián)手?堂姐你手底下的這些弓箭手,想必都是多爾袞叔父留給你的好手吧?只要堂姐你一聲令下,我博果爾和我手底下的這些人,恐怕就都成了篩子,自是堂姐說東,我不敢往西。這聯(lián)手也無從談起吧?!?br/> 東莪格格知道博果爾在裝糊涂,繼續(xù)道:“明人不說暗話,我有阿瑪留給我的舊部,你有皇上親弟的名頭,況且牛鈕稚子年幼,最是容易操控,事成之后,你監(jiān)國理政,是名副其實的攝政王,若你不愿屈就,咱們大可棄了牛鈕,那龍椅,便是十一弟你的了。”
博果爾卻不為所動,“那堂姐你呢?你籌謀這么多,最后將這萬里江山與滔天權(quán)勢都拱手于人。這長久以來的苦心經(jīng)營,竟都為了她人做嫁衣。這買賣,堂姐你豈不是虧大了。”
順治隱在博果爾身后,聽其與東莪格格這一問一答,便也已將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也知道這東莪格格便是沖著自己來的,唯今之計,只能期望自己不被發(fā)現(xiàn),能護著孟古青,平安出了這院子。
這般想著,順治便握緊了孟古青的手。
博果爾察覺到他二人之間的互動,只嘆了一口氣,又神色如常,繼續(xù)與東莪格格糾纏。
東莪斥道:“虧大了?福臨那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我東莪已被他毀了一生,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殺之而后快,便是舍了我東莪這條命去,我也在所不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