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無痕便要被鋼針射中,“?!钡囊宦暎稽c火星閃過,鋼針已被擊飛。
“冷摘星!好好的一個岳陽,讓你攪得天翻地覆,你還想逞兇?”
卻是于三竿的聲音。剛才那鋼針便是被他的釣魚鉤給擊飛的。
冷摘星看到了這一手,知道自己肯定不是這老頭的對手,他不管無痕,飛身撲向岳柳山!
無痕豈能容他得手?閃身撲上,清淵劍帶起一縷寒光,刺向他的后背。
冷摘星本想抓了岳柳山一起跳水逃走,不想無痕的身法也是如此快疾,只得閃身避開長劍。
他匆忙掃視一眼,見漠北雙熊也已經(jīng)上了畫舫,這兩兄弟如同兩只暴走的熊,吼叫連連,每一聲吼,幾乎便有一人被拍飛。
這畫面太過血腥,原本占據(jù)上風(fēng)的摘星樓弟子被這連連吼叫震得肝膽俱裂,只見同伴紛紛被拍飛,一旦被抓到,無一幸免!
于三竿被十幾名摘星樓弟子拼命纏住,他雖然武功追卓絕,卻一直不下殺手,只是將人點翻,一時之間倒也無法脫身。
無痕挺劍撲向冷摘星,只見清淵劍在燈光下寒光隱射,快似閃電般幻出重重劍影,綿綿不絕向冷摘星攻去。
無痕知道,這次他面對的是絕頂高手,不敢有絲毫大意。
冷摘星原本是絲毫不將這個瘦弱如猴的少年放在眼中的,可見他清淵劍使開來,眼中精光爆射!
這分明是一路十分高明的劍法!
而且,這少年手腕之靈活,異于常人。長劍往往能從不可思議的方位刺來,讓人防不勝防。
但冷摘星何等人物,幾招下來,便看出來無痕內(nèi)力并不如何,以至無法完全完美駕馭這路劍法,否則,想要輕易勝他,卻也不易。
冷摘星忽然冷笑一聲,手臂一揉,竟然直接穿入重重劍影!
”錚“的一聲,自清淵劍上傳來一陣劇震,劍影斂去!
冷摘星欺身而上,左手拍去。
原本這一掌,無痕已經(jīng)避無可避,然而卻拍了個空!
原來,無痕與冷摘星拼斗,全力催動丹田內(nèi)力,不料因此牽動痼疾,丹田一陣絞痛,不待冷摘星一掌拍到,他自己已經(jīng)仰頭栽倒。
冷摘星雖然詫異,但他為人謹(jǐn)慎,生怕無痕使詐,反倒猶豫了一下!
就這一瞬間,于三竿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情況!
他以為無痕已經(jīng)遭到冷摘星的毒手,全力催動手中魚竿,橫掃而出!
魚竿帶著一股凌厲的勁風(fēng),將幾名尚在纏斗的摘星樓弟子掃翻在地,同時,他雙足一點,如飛般撲向正待揮掌拍向無痕的冷摘星。
冷摘星原本想一掌了結(jié)無痕,忽然感覺到一股勁風(fēng)自身側(cè)襲來,趕緊回身,揮手迎上。
手臂一痛,已經(jīng)被魚竿抽上,同時于三竿已經(jīng)欺身而上,左手五指成抓,如同在湖邊抓魚一般,扣向他的右肩。
這一變故,著實是快逾閃電!
冷摘星知道,于三竿可是與羅泰和齊名的隱世高手,能與之匹敵者,武林中屈指可數(shù)。
而無痕栽倒在地,全身冷汗如水,臉色越發(fā)的蒼白,似是痛苦萬分。
不遠(yuǎn)處的岳柳山瞪著無神的雙眼,看著無痕,緩緩向無痕爬去。
因為他清楚的看到,冷摘星并沒有打中他,而他卻自己栽倒,且痛苦萬分。
岳柳山的衣襟上,早被鮮血浸染,他傷得頗為嚴(yán)重,若不是冷摘星還想從他嘴中知道殘圖的信息,出手時略有保留,他早就一命嗚呼了!
”少俠……少……少俠……“
岳柳山終于靠近無痕,微聲喊道。
無痕強忍體內(nèi)寒毒侵體之痛,愕然回頭。
見他衣襟上滿是鮮血,雙目雖然無神,還是緊緊盯著自己,嘴唇翕張,似乎有話要說。
他緊咬牙關(guān),用力爬向岳柳山,二人終于相擁坐在一起。
感受到自無痕身上傳來的痛苦的顫抖,岳柳山費力的微聲問道:”少俠……你這是……怎么了?“
”我自幼便……便有……這痼疾……疾……,會經(jīng)常發(fā)作……發(fā)作……“
無痕說話也十分吃力,體內(nèi)劇痛一直不斷,他已經(jīng)全身冰冷,偏偏渾身汗出如雨。
”為什么?為什么……不……不醫(yī)治……“
”連那個……醫(yī)術(shù)高明……高明的老頭都束手……無策,說……說……沒有那只……那只能毒死……死……十幾只大水牛的……蟲子……“
”蟲子?……什么……什么蟲子?“
”血玲瓏……是血玲瓏才能……“
岳柳山似乎一愣,忽然苦笑道:”我……本想……本想將這件事……徹底爛在……在肚子里!卻……沒有想到,少俠……少俠居然……也好……這也算是天意……天意……“
無痕也是一愣:“天意?……什么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