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夏亞見到杜威的那一刻起，他的神態(tài)冰冷，表情嚴肅，行為呆板。
　　比起艾娃，杜威更像是機器人。
　　然而事實是，冰冷的杜威是人類，熱情似火的艾娃卻是機器人！
　　“虛假的現(xiàn)實，真實的夢境...”
　　夏亞低下頭，臉上露出苦笑。
　　不管如何，杜威還是第一次在夏亞面前露出笑容，他的態(tài)度讓夏亞感到輕松了一些。
　　“杜威組...老師。我不明白，就算這是一個現(xiàn)實測試，目的是為了讓我分清現(xiàn)實和虛幻。讓一個機器人來玩弄我的感情，會不會太過分了...”
　　夏亞心中依然放不下艾娃。
　　“過分嗎？”
　　杜威搖了搖頭，“就算過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你夏亞?。　?br/>　　“我？”夏亞一臉茫然。
　　“之前，執(zhí)行現(xiàn)實測試的不是機器人，而是仿生人。同樣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活生生的仿生人，比冰冷的機器人更容易讓人接受。由于威廉古堡事件，夢神集團辭退了所有仿生人，將員工換成造價更高的機器人?？墒亲寜羯窦瘓F花了不少錢呢！而且，這些機器員工的程序沒有調(diào)整好，今天的斷電也造成了巨大損失?！倍磐忉屢磺械母炊际峭疟な录?br/>　　“始作俑者是安德，不是我...我也是受害者?！毕膩喣樕珴q紅，大聲道。
　　“安德死了！死人不會說話，更不會告密。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聯(lián)邦和銀翼從中作梗。抹除你的存在，是最經(jīng)濟實惠，也是夢神集團高層最喜歡的做法！不過...已經(jīng)無所謂了！至少你還活著，并且通過了筑夢師的測試?！倍磐柫寺柤绨颍袂榈?。
　　杜威的一番話，讓夏亞感到不寒而栗。
　　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在資本家的眼中，生命只是一串數(shù)字。他們用金錢來衡量生命的貴賤！
　　“其實...艾娃不僅是測試，也是一項福利?！倍磐鋈恍α似饋?，笑容有些曖昧，“她是最新型的愛情機器人，你懂我的意思！她的身材、容貌、性格都是一流的。當然，她最迷人的地方，是床上的能力。據(jù)說用過她的男人都無法自拔！當然，她的價格，是連我都負擔不起的天文數(shù)字。你會沉淪，愛上她，我能理解?！?br/>　　“你管這個叫福利？我還是不能理解，為什么現(xiàn)實測試要玩弄我的感情...這是我的初戀...”夏亞大聲道。
　　“這是每個筑夢師都要經(jīng)歷的事！你現(xiàn)在還不明白，但是以后你會感謝我，感謝夢神集團！”杜威的神情嚴肅起來，揮了揮手，將一個虛擬屏推到夏亞面前：“這是夢神集團這個月的夢境銷售榜！你仔細看看，告訴我你的想法?！?br/>　　“夢境銷售榜...”夏亞的目光落在虛擬屏上。
　　表格上第一項是排名，第二項是夢境的名稱，第三個是夢境的敘述，第四個是夢境指數(shù)，也就是銷量。
　　比如排名第一的夢境，名叫“初戀”，敘述是“讓你重溫初戀，回憶那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它的銷量是四十萬份。
　　也就是說，至少有四十萬人，曾經(jīng)購買了名為“初戀”的夢境。
　　夏亞的目光往下，發(fā)現(xiàn)排名前十的夢境，都是包含著“綺麗”、“曖昧”等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