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向陽這一端,倒是沒有如同余小晚、何東流、鄧艾文三人一樣,直接展露聲勢浩大的神通手段;
反而是折扇攏起,面容神色淡淡,目中神光極具內斂,一身氣機絲毫不露。
那瞬間的氣質轉變,就好像突然間,從一位境界高深的修行者,變成一位毫無修為在身的普通人一般,由龍向蟲轉變,很是鬼神莫測。
韓衍知道,他在蓄勢、也在蓄力,更在尋找時機,欲行絕殺一擊;
不出則罷,出則驚天動地,恐怖之處還要勝過余小晚幾人擺在明面上的恢宏手段。
……
余小晚、何東流、鄧艾文業(yè)已出手,許向陽也蓄勢待發(fā)。
目中所視,獨留下穆芳華無限美好的立于虛空。
她氣度溫婉,風姿雅韻,似水溫柔,沒有半點要出手的意思;
韓衍微微一笑,順手將青冥劍收回儲物袋中,身形一動,不帶一絲煙火氣的馮虛御風到穆芳華身畔,挑選一個合適的距離與之并肩而立。
看了一眼,韓衍笑笑道:
“穆師姐,不準備搭把手嗎?”
穆芳華聞言,姿態(tài)優(yōu)雅的側過身來,微點螓首示意。
皓齒微露,嘴角抿出一道完美彎弧,沉水雙眸中有一絲似笑非笑,居然不答反問:
“師弟是認為我該出手?”
清音軟語入耳,宛若是柔柔清泉流入心間,讓韓衍頓覺心曠神怡,有一種說不出的舒適感。
只是……
韓衍心湖動了動。
對付受他一劍之后,已經(jīng)屬于強弩之末的狂暴犀,許向陽、余小晚、何東流、鄧艾文四人出手都嫌多了,自是不需要穆芳華出手的。
這一點,兩人都是心知肚明。
四目相對,凝視著彼此的雙眸。
“該不該不是我認為,是要看師姐怎么想!”
韓衍淡淡一笑,神態(tài)瀟灑回了句,話語中寓意深刻。
穆芳華聞言,美眸中有水色流轉,看了看韓衍,此時,正午時分的大日光芒灑在他身上,好似為他鍍上了一層璀璨金輝,帶著令人炫目的神采。
視線交融一瞬,彼此都沒有說話。
少頃,穆芳華方才“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恰似一株長在水中央的秀水明蘭幽幽綻放,美態(tài)端莊有度,又嬌艷無雙。
穆芳華側過身,視線重新投放到余小晚幾人處,卻是沒有再說話的意思。
給人有種高深莫測的神秘深邃美感。
韓衍灑然一笑,也沒有多言,同樣把目光看向許向陽幾人與狂暴犀相斗處。
……
“縛元綾!去!”
伴隨著余小晚的一聲嬌喝,大放紫色華光的縛元綾變寬變長,直往狂暴犀所在之處延伸而去;
龍蛇疾走間,便已然化作一塊隔斷天地的紫色巨幕,跨越虛空,阻擋在狂暴犀逃竄路途前。
狂暴犀倉皇逃竄,迎頭就撞在紫色巨幕上。
“砰!”
一聲沉悶的聲響聲中,激蕩起無形氣勁連環(huán)擴散,上則擊散云層,下則分裂大地,在證明著此次對抗的恐怖、激烈程度。
在對抗中,看似柔柔的縛元綾,居然好像是佇立天地之間的南天巨門,任狂暴犀無儔大力如何沖撞,也不動不搖,把狂暴犀牢牢的阻擋在了原地。
“縛元綾,敕!”
阻住狂暴犀去勢,余小晚毫不停歇,手掐印訣,一聲敕令,紫色縛元綾隨及響應召喚,陡然以狂暴犀為中心,仿佛是蟒蛇盤踞,盤龍升天,把狂暴犀環(huán)繞在內,將其四面八方的所有逃竄路線全部封鎖,讓其除了上天,或者入地之外,別無其他的道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