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愛子是被佐伯剛雄叫過來的。
在佐伯剛雄過去阻止佐伯俊雄打死花山敬一的時候,順手給宮本愛子發(fā)了短信,要她來這個廢棄教室討論一下怎么解決霸凌問題。
宮本愛子有點不解為什么要來這個廢棄教室聊,但想想這里是學(xué)校,是自家的地盤,于是哪怕心里奇怪,還是過來了。
來了之后,卻看到了宮本愛子完全沒想到,以至于過于勁爆的場面。
之前霸凌佐伯俊雄的四個學(xué)生倒在了地上,平時最淘氣的花山敬一面孔腫大,血肉模糊。
而這一切始作俑者的父親笑瞇瞇的把之前的雞湯,一分不差的還了回來。
自以為口舌伶俐的宮本愛子,一時間居然無法反駁。
短暫的錯愕后,宮本愛子發(fā)現(xiàn)她又搞錯了。
佐伯剛雄不是軟弱可憐的男人,而是一個真正暴虐的瘋子。
但是,但是……
宮本愛子難以置信的朝著要帶著佐伯俊雄離開的佐伯剛雄的說道。
“他們都只是孩子!”
這個瘋子知不知道他這么做會給自己惹出多少麻煩?。?br/> 已經(jīng)到了門口的佐伯剛雄止步,回頭看宮本愛子。
宮本愛子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宮本愛子發(fā)誓,她從沒見過這么冷漠的目光,甚至潛藏在眼眸中的惡意都不止于視線。
佐伯剛雄伸出手,抓住了宮本愛子的衣領(lǐng),將這身高也只有一米六多些的班主任抓了起來。
“你,你想干什么?。窟@里有監(jiān)控的!”
宮本愛子掙扎著大叫,雙腳離開地面的浮空感讓她非常的不安。
在佐伯剛雄身邊的佐伯俊雄回了句。
“這地方?jīng)]監(jiān)控的,所以以前花山他們才會在這兒欺負(fù)我?!?br/> 就算是花山敬一這樣的小孩子,也懂得要在大人看不到的地方做壞事。
宮本愛子面色一變,女人剛想大叫,佐伯剛雄卻信手一丟,宮本愛子被丟到了廢棄教室的墻壁上。
沖擊力從背部與墻壁碰撞處傳出,震得宮本愛子差點把早飯吐出來。
等著宮本愛子從墻壁滑落,舒服了些,抬頭的時候佐伯剛雄與佐伯俊雄已經(jīng)消失不見。
……
佐伯剛雄帶著佐伯俊雄走出了學(xué)校。
從校門出去后,佐伯剛雄拍拍自己兒子的肩膀。
“感覺怎么樣?”
佐伯俊雄吸了吸鼻子,還是有點恍惚。
從毆打花山敬一的一刻起,佐伯俊雄心里的郁結(jié)與被時間醞釀發(fā)酵的負(fù)面情緒就全部發(fā)泄了出來。
暢快淋漓的讓佐伯俊雄從尾椎骨爽到頭發(fā)。
如今再陪著佐伯剛雄從學(xué)校的教學(xué)樓出來,陽光打在臉上的時候,佐伯俊雄茫然的發(fā)覺整個世界都不一樣了。
過去被霸凌的時候,整個世界都在佐伯俊雄眼里都蓋上了一層暗色的濾鏡,晦暗且沉重。
而現(xiàn)在陽光明媚,打在身上暖洋洋的。
街道上的草能這么綠,小吃店的音樂如此悅耳。
佐伯俊雄忍了許久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小家伙兩只手擦著臉,哭的跟個小花貓似的。
佐伯剛雄不解道。
“哭什么?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高興嗎?”
佐伯俊雄哭的泣不成聲。
“我……我不……知道……眼淚……想哭……”
哭吧,哭吧,反正還是孩子,還有哭泣的特權(quán)。
佐伯剛雄默然的摟著自己孩子走去了街道角落,與松重豐等記者匯合,順道把佐伯俊雄脖子上的微型攝像機(jī)拿下來交給了松重豐,并囑咐道。
“把我的聲音,還有其他人的聲音給……模糊化一下,我不想別人聽到我的具體聲音。”
佐伯剛雄可不想自己被貞子發(fā)現(xiàn)問題。
松重豐接過項鏈,一手比著ok的手勢。
“沒問題,沒問題,保證不會讓佐伯先生的隱私被侵犯的?!?br/> 松重豐將項鏈交給了過來拿項鏈的晚輩,隨后對著佐伯剛雄擠眉弄眼道。
“剛雄,我現(xiàn)在有兩個消息要告訴你,一個是好消息?!?br/> 佐伯剛雄打趣道。
“另一個是壞消息。”
記者松重豐搖頭。
“不,另一個也是好消息。”
佐伯剛雄樂了。
“你直接說兩個好消息不就行了嗎?”
松重豐樂呵道。
“那不就沒有話題性了嘛?!?br/> 佐伯剛雄讓哭泣的佐伯俊雄回去了自己車?yán)镒滦菹?,又發(fā)問。
“好了,別賣關(guān)子了,說說看第一個好消息吧?!?br/> 松重豐拿出了手機(jī),點開了日服趨勢榜。
“剛雄,我剛才把你和那個女老師的語音發(fā)了上去,這才一個小時,我們的校園霸凌話題已經(jīng)到趨勢榜第五了!我估計到了今天下午,能到趨勢榜前三。”
趨勢榜和佐伯剛雄祖國的微博熱搜差不多,等于霓虹國近期的最熱話題。
能上前五就說明這個話題已經(jīng)被社會廣泛關(guān)注了。
佐伯剛雄問了句。
“我的聲音有沒有處理過?”
松重豐忙不迭的點頭。
“我跟你簽過保密協(xié)議,我可不想把我送進(jìn)牢里去,你的聲音,那個女老師的名字什么的我們都消音處理了,不過嘛?!?br/> 松重豐開始搖頭。
“雖然我們已經(jīng)把剛雄你和俊雄那孩子的身份信息盡可能的抹除了,但還是有人認(rèn)出了那個女老師(宮本愛子)的聲音,繼而推測出了俊雄是在哪兒受到了欺負(fù)?!?br/> 松重豐咧開嘴笑。
“剛雄啊,這就是我跟你說的第二個好消息,有人在后臺跟我私信,跟我說他們的孩子也在……”
松重豐朝著佐伯俊雄就讀的小學(xué)方向點點下巴。
“……和之古小學(xué)(佐伯俊雄就讀的小學(xué))這兒受到過霸凌,而且可能霸凌者是同一個人?!?br/> 佐伯剛雄點頭。
“可以理解?!?br/> 花山敬一這些小家伙能欺負(fù)佐伯俊雄,為什么就不能欺負(fù)其他人?
要知道佐伯俊雄是近幾個月被欺負(fù)的,天知道這幾個月前,花山敬一這些人還欺負(fù)過誰。
松重豐眼睛都冒出光來了。
“我跟這些受害者家屬要了聯(lián)系方式,我們新聞臺現(xiàn)在已經(jīng)派遣了大量的記者過去和這些家屬接觸了?!?br/> “剛雄,這次是個大事件,你不是孤軍奮戰(zhàn)的了!”
松重豐握拳在胸,以表示自己的力量。
“不止那些家長,我們新聞臺也會全力支持你們!”
這可是個大新聞!
對于記者來說,還有什么比大新聞更重要的嗎?
所以松重豐就算跪下來給佐伯剛雄舔鞋,也得把這個大新聞狠狠的抓在手里。
佐伯剛雄就喜歡松重豐這個態(tài)度。
這事兒就是要鬧大,才能讓校方和佐伯俊雄的班主任知道他們錯了。
才能讓這群尸位素餐的家伙知道他們的漠視會帶來什么后果。
佐伯剛雄握住了松重豐的手,嚴(yán)肅道。
“把事情鬧大!越大越好!”
松重豐也握緊了佐伯剛雄的手,真誠道。
“請相信我們的專業(yè),我們會給俊雄你一個滿意的熱度的!”
佐伯剛雄滿意的放開手,去自己的車?yán)锱阕舨⌒哿恕?br/> 松重豐則是回到了自家公司的公車?yán)锩妫嚴(yán)镆粋€剪輯師真拿著筆記本看剛才佐伯俊雄拍的視頻。
視頻里面正好播放到小門大郎朝著佐伯俊雄走來,霸凌者們還大言不慚道。
“臭小子!”
“是你告訴了老師我們欺負(fù)你了吧?。俊?br/> “你知道你這么做會有什么后果嗎?看來你今天留不下幾塊指甲了!”
“把他抓過來,我要讓他知道反抗我們有什么下場!”
之后就是佐伯俊雄以甩棍,分別把這些霸凌者一個個的打下了神位。
乃至于在最后騎上了花山敬一的小腹,一拳一拳把花山敬一打的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