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這句話之后,我的心一顫,目露寒芒,咬著牙森聲道:“你把她們怎么了?”
雖然我和劉萍陳湘雪的關(guān)系并不像她想的那樣親密,但是如果因為我而讓那兩個女人出事的話,我心里怎么會好受?
黃菲沒有理會我那森寒的目光,很隨意的看了看她手腕上帶著的那名貴女士手表,然后抬起頭來,微笑著對我說道:“半個小時后,城東的諾威假日酒店305房間內(nèi)會有人拿刀割腕自殺,城西的希爾頓酒店206房間也會有人用同樣的方式死去,你要是現(xiàn)在去的話,應(yīng)該可以救下來一個吧!”
說著,她從口袋里掏出兩張酒店房卡,放在吧臺上,臉上的笑容很燦爛,溫聲道:“你會先救誰呢?我有點(diǎn)期待了呢!”
說完,她直接站起身來,笑著轉(zhuǎn)身就走。
“黃菲!”我厲喝一聲,咬著牙寒聲道:“她們倆任何一個出了事,你都會死的很慘的!”
她轉(zhuǎn)過身來嫣然一笑,輕聲道:“等你救了她們再說吧!咱們誰先死還不一定呢!”
接著,她就輕笑著離開了。
我看著吧臺上那兩張酒店房卡,臉色難看的拿出手機(jī)撥打劉萍和陳湘雪的電話,她們的手機(jī)都關(guān)機(jī)了。
我又給店長打了電話,接通之后,我跟他說我有急事今晚不能在這繼續(xù)值班了,想讓店長趕緊過來一趟。
中年店長也沒有詢問我什么事,直接說讓我走就可以了,他一會就會趕到酒吧的。
匆匆的換了衣服跑出酒吧,焦急的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駛往城東諾威假日酒店。
我不知道現(xiàn)在在這家酒店里的是劉萍還是陳湘雪,為什么我會毫不猶豫的趕往這里,因為這里離酒吧近。
出租車停在諾威假日酒店門口之后,付了車錢,我急匆匆的沖進(jìn)酒店內(nèi)。
來到305房門口,絲絲陰氣飄散出來,我手持符箓,有些謹(jǐn)慎的用房卡打開房門。
房門推開,濃郁的陰氣涌出,我念動護(hù)身符咒,全身被淡淡符光包裹,手中的房卡直接插進(jìn)了墻壁上的卡槽處。
插卡通電,燈光陰暗,有些幽綠。
劉萍目光呆滯的坐在床邊,一只手拿著一把水果刀,僵硬的坐在那里,跟石雕一般。
而在她的身后,一個小男孩站在窗邊,我走進(jìn)來之后,那小男孩沖我露出詭異的笑容。
小男孩大概有五六歲的年紀(jì),和酒吧那小丫頭的年齡差不多大,不過他的模樣要比小女孩恐怖得多了。
兩只眼眶黝黑,沒有眼珠,只有點(diǎn)點(diǎn)綠芒,像是鬼火一般。他的身形干瘦,真的是骨瘦如材皮包骨的那種。他的胸膛到小腹部位有一道尺余長的裂口,內(nèi)臟什么的已經(jīng)被掏空,能清晰的看到里面黝黑的血肉,有點(diǎn)惡心。
“救了這一個,那一個你就來不及了!”小男孩用陰森的聲音笑了笑,身影一閃沖出了窗外,瞬間消失在夜幕之中。
那個小男孩剛消失,房間內(nèi)的燈光就恢復(fù)了正常,陰氣也散去不少,坐在床上的劉萍也清醒過來。
不過這一次她看到我之后并沒有像上次那樣沖動了,直接把手中的水果刀扔掉,焦急的說道:“張燁,湘雪她……”
“別說了,快走,希望還能來得及!”我沉著臉打斷她的話,跟她一起快速離開酒店。
出了酒店之后,攔下一輛出租車,直接駛往城西的希爾頓酒店。
這時候,已經(jīng)超過了黃菲所說的半個小時的時限了,雖然心中祈禱著陳湘雪千萬別出事,但是距離希爾頓酒店越近我心中越忐忑,就怕到地方之后會看到陳湘雪倒在血泊中的場景。
劉萍也是滿臉焦急擔(dān)憂,一路上都是罵著黃菲,搞得那個出租車司機(jī)一路上總是用古怪的目光看著我們。
等來到城西的希爾頓酒店的時候,已經(jīng)一個小時過去了。
雖然知道陳湘雪十有**已經(jīng)遇害了,但是我的心中還是抱著那么一絲希望,希望奇跡發(fā)生。
當(dāng)我打開206房門的時候,奇跡真的發(fā)生了。
房間內(nèi)沒有人,地上也沒有什么血跡。雖然有些許的陰氣,但是并不濃郁,正在慢慢消散。
陳湘雪去哪了?
就在我腦海中這個念頭剛升起的時候,身旁劉萍的電話響了起來,是陳湘雪的。
“萍萍你在哪?”
“湘雪你在哪?”
兩女同時開口,劉萍愣了一下,然后急忙問道:“你現(xiàn)在沒事吧?我和張燁現(xiàn)在在希爾頓酒店206房間里,你……好,我們馬上到!”
掛了電話之后,劉萍一臉喜色的對我說道:“湘雪現(xiàn)在在酒店樓頂上,她沒事,咱們快上去找她!”
聽劉萍這么一說,我愣了一下,陳湘雪真的沒事?
黃菲騙我的?
既然沒事了,大半夜的跑樓頂上去干什么?
“湘雪說她被人救了……”劉萍只是簡單的撂下這句話,匆匆的就往酒店天臺上面跑去。
陳湘雪沒事了,我自然也就放心了,心中帶著些許的疑問,跟著劉萍一起跑上了天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