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就看到中年店長出現(xiàn)在酒吧的門口了,要不然的話面對這幾個家伙我也不會如此淡定了!
其實(shí)想想也是,中年店長既然已經(jīng)知道汪家老人來這里了,說明他肯定就在這附近,估計老人被那些家伙用網(wǎng)困住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來了。
血濃于水,再怎么說也是父子??!
那幾個痛呼不斷的黑衣人看到酒吧門口的中年店長后,臉上表情劇變,忍不住脫口驚呼。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還活著?”
“汪……汪耀?!”
“你……你是人是鬼?”
那幾個黑衣人一臉驚駭?shù)目粗T口的中年店長,那表情跟見了鬼似的,不,應(yīng)該說比見了鬼還害怕。
從那些黑衣人臉上近乎崩潰的表情中我能看出來,他們對于中年店長的畏懼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一種很深的地步。
呵呵,一群蠢貨,難道來這里之前沒有打聽清楚嗎?
跑到中年店長的地盤來抓他老子,一群弱智的蠢貨,我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被困在網(wǎng)中的老人也不再慘嚎,雖然痛的身體顫抖,但是他強(qiáng)忍著,目光看著中年店長,點(diǎn)點(diǎn)柔情浮現(xiàn)在他的臉上,似乎是不想讓自己兒子看到自己這狼狽的一面。
中年店長慢步走進(jìn)酒吧,那幾個黑衣人緊張的注視著中年店長,臉上沒有了剛剛的那種冷酷,取而代之的是驚慌和恐懼。
那領(lǐng)頭的黑衣中年男人看著慢慢走過來的中年店長,腳步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顫聲說道:“堂……堂弟,來抓二叔不是我們的主意,是家主吩咐的,我們……”
話未說完,中年店長已經(jīng)從他們身邊走過,來到萎頓倒地的老人身前,目光深邃的看著老人。
老人忍著痛,看著中年店長,蒼老的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虛弱的說道:“你終于還是來了,臨走之前能見你一面,我已經(jīng)知足了!”
中年店長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目光復(fù)雜的看著老人,淡淡的聲音中帶著些許柔和,說道:“還不愿脫離汪家嗎?”
老人慘然一笑,聲音又虛弱了幾分,說道:“汪家是咱們的根,如果大哥真的需要我這殘魂的話,我也認(rèn)了!不論怎么說,今生我已經(jīng)和汪家融為一體了,不管他們怎么對我,我還是汪家的人……如果有來生的話,如果有選擇的話,我不會再投胎到這個家族的……”
老人的身影變得更加虛幻了,中年店長蹲下身來,抓住那張黑網(wǎng),猛地撕開了。
老人的身影已經(jīng)虛幻至極,隨時都有消散的可能,看著眼前的中年店長,老人微笑,虛弱說道:“答應(yīng)我一件事,別為難他們,現(xiàn)在的汪家需要他們,就當(dāng)我最后求你的事!”
看著老人那期待的眼神,中年店長緩緩的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好!”
在中年店長點(diǎn)頭答應(yīng)下來的那一刻,我明顯看到那幾個黑衣中年男人松了一口氣,臉上都露出劫后余生的驚喜之色。
老人的目光黯淡下來,身影漸漸消失,似乎還有好多話要對中年店長說,但是卻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在老人的身影完全消散之時,老人的口中傳來最后一句虛弱的話語:“對不起!”
看著老人身影消失的地方,中年店長眸中閃過些許淚光,嘴唇蠕動,最后喃喃說道:“我原諒你了,爸!”
這句話已經(jīng)晚了,老人已經(jīng)帶著遺憾離開了。
我不知道這對父子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不知道怎么的,我感覺自己鼻頭一酸,有種想哭的沖動!
而就在此時,我看到那幾個黑衣中年人悄悄地朝酒吧門口的方向挪動腳步,鬼鬼祟祟,似乎要趁現(xiàn)在跑出去似的。
“你們幾個畜生站?。 蔽冶┖纫宦?,現(xiàn)在有中年店長做后臺,我根本不用顧忌什么,直接罵道:“現(xiàn)在知道跑了?你們剛剛的囂張勁頭呢?”
被我這一聲暴喝,那幾個黑衣中年人嚇了一跳,目露兇光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面色蒼白的看向還蹲在那里的中年店長。
中年店長緩緩的站起身來,轉(zhuǎn)過身來看向那幾個中年黑衣人,臉上沒有其他的表情,只有冰冷。
那黑衣領(lǐng)頭的中年人哆嗦了一下,然后急忙說道:“堂弟,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對二叔出手也是迫不得已。剛剛二叔也說了,讓你……”
“我不會殺你們的,你們放心!”中年店長淡淡的說道。
那些黑衣中年男人長舒了一口氣,我則是有些詫異的看著中年店長。
他該不會真的這么輕易就放他們走吧?剛剛他們可是對那老人……
算了,別人的事不操心,或許中年店長真的是那種冷血的人呢!我也不咸吃蘿卜淡操心了,只不過心中對于中年店長的這種態(tài)度著實(shí)有點(diǎn)不舒服。
“堂弟,有時間回家一趟吧!大家都挺想你的!”那黑衣中年人聽到中年店長的保證之后,長舒一口氣的同時,臉上露出諂笑之色,有些虛偽的說道:“當(dāng)年大家都以為你不在了,好多兄弟姐妹都傷心的厲害,要是讓他們知道你還活著的話,肯定會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