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童帶著曾柔連夜逃亡京城。
第二天,王屋派弟子發(fā)現(xiàn)曾柔不見了,很快便懷疑是方童所為,司徒伯雷勃然大怒,當即派出司徒鶴及數(shù)名弟子下山追來。
司徒鶴騎馬前行,速度比馬車快多了,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方童留下的痕跡,雙方展開一場暗中爭斗,終于還是出身軍伍的方童略勝一籌,搶先到達了京城。
說到這里,方童起身慚愧道:“世子爺,那司徒鶴和數(shù)名王屋派弟子,已經進了京城,正在府外盤桓,怕是不日就要上門討要人了?!?br/> 張信笑了笑,道:“無妨,他既要來,我好生招待就是。怎么說都是司徒副將的兒子,總不能慢待了他,這些事就不需你操心了?!?br/> “是?!狈酵眍I命。
聽完方童的敘述,張信開始獎勵,安排道:“這趟出去辛苦了,下去跟賬房領五百兩銀子,好生歇一歇,其他事情就不用管了。”
“多謝世子爺。”方童喜笑顏開,高興道。
揮揮手讓方童離去,張信轉身跨入后堂,穿過走廊庭院,來到臥房里,一進內堂,便見錦榻上端坐著一溫婉少女,微圓的臉蛋,大大的眼睛,甚是秀美可愛。
瞧見張信走進內堂,見他錦衣華服,貴氣不凡,便曉得他是吳三桂之子吳應熊,也就是將她綁來的罪魁禍首,登時瞪圓眼睛,怒目而視。
雖是滿臉怒容,卻依舊端坐在錦榻上,一動也不動,像廟里的泥塑木胎,張信便知道她是被人點了穴,渾身不得動彈。
“少爺。”
瞧見張信進來,雙兒蹲身一禮,恭敬問好。
“嗯?!?br/> 張信滿臉微笑,新奇的打量著曾柔,上上下下打量一遍,不由點了點頭,然后對雙兒說道:“雙兒,給她解開穴道,讓她開口說話?!?br/> “是?!?br/> 雙兒應了一聲,上前找準穴位,運轉內息,緩緩揉搓幾下,曾柔的啞穴便解開了,然后房間里傳來一聲清脆如鈴的怒罵。
“小賊,你想干嘛?”
張信笑了笑,玩味道:“你猜?”
話音剛落,曾柔臉色一變,眼中淚光閃爍,卻兀自咬牙堅強道:“你休想!你若是動我一下,我便咬舌自盡,日日夜夜化成厲鬼來找你!”
“啊呀~”
張信夸張的大叫一聲,連連拍胸道:“好怕怕,曾柔姑娘若是化成女鬼,我豈不得化成男鬼,才能與你長相廝守,做一對**妻了?”
“呸?!?br/> 曾柔聞言啐道:“油嘴滑舌,不是好人!”
“哈哈哈?!?br/> 張信笑道:“好人能將你綁來?”說著,指向一旁的雙兒道:“雙兒就不一樣,她是我替她報了全家的血海深仇,方才換來的。”
話畢,張信調笑道:“曾柔姑娘,你有沒有血海深仇要報?我若是替你也報了仇,你便與雙兒一樣,乖乖呆在我身邊好不好?”
說著,擠眉弄眼的示意了兩下,渾似個紈绔。
“少爺……”
雙兒看不下去了,無奈的嬌嗔道。
孰料,曾柔聞言冷笑道:“好啊,我爹爹當年死在了山海關,你若是把韃子小皇帝殺了,替他老人家報仇,我就委身于你,這輩子再不離開你半步,如何?”
“那就說定了。”張信拍掌一笑。
話音落下,無論是雙兒還是曾柔,全都怔住了,不敢置信的看著張信,眼中滿是驚異。
“你、你再說一遍?”
曾柔神色驚異,結結巴巴道。
“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