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隱隱,流水淙淙。
福建一平坦官道上,正有一匹白馬緩慢前行。
馬背上端坐一青袍少年,面容俊美,豐神俊朗,腰懸長劍,身負(fù)長弓,正是向林鎮(zhèn)南夫婦辭行,外出游歷江湖的張信。
蒼穹之間,隱隱有鷹啼傳來,一只獵鷹正在盤旋翱翔。
此次外出,張信短時間是不打算回返福州城的,所以準(zhǔn)備的很齊全,不僅攜帶衣物兵器,就連‘小雪龍’和‘大蒼青’也帶上了。
停鷹跨馬,活脫脫一個俠士打扮。
小雪龍兀自前行,張信端坐馬背,緊閉雙目,呼吸緩慢,正在修煉《九陰真經(jīng)》的‘易筋鍛骨篇’,筋骨逐漸變強(qiáng),經(jīng)脈也逐漸拓寬。
按照他的估計,這‘易筋鍛骨篇’再有一年,也就修煉完成了。
白馬悠悠而行,跨河翻山,竟一路直奔湖南衡陽城而去。
說起江湖上最近的熱鬧事。
除了福威鏢局九省分號被青城派挑了,青城派掌門余滄海、青城四秀,及大批精英弟子又命喪福州城外,便是衡山派劉正風(fēng)的‘金盆洗手大會’最為熱鬧了。
張信,便是要去湊這個熱鬧。
眨眼間,三個月過去了。
天氣漸漸入秋,空氣有了幾分涼意。
張信一路西行,終于在九月份進(jìn)入了湖南境內(nèi),漸漸逼近了衡山城。
這日,他騎馬進(jìn)入了衡陽城。
衡陽城與衡山城距離不遠(yuǎn),其中一座‘回雁樓’在原著中出盡風(fēng)頭,張信自是想去瞧一瞧,登上二樓,美滋滋飲上幾杯美酒的。
牽著小雪龍入了衡陽城,往來俠士極多,佩劍懸刀的武林中人隨處可見,張信神情坦然,徐徐前行,頗有幾分沉醉其中的意境。
旁人見他一襲青袍,豐神俊朗,又是肩上停鷹,白馬隨行,竟是紛紛側(cè)目,不少女子見了他,紛紛俏臉羞紅,美眸含春。
至于男子嘛,就多是憤憤之色了。
張信神情淡然,一路牽馬而行,直奔‘回雁樓’而去。
“公子,您一位?”
回雁樓下,一短衣小廝瞧見張信衣裝打扮,停鷹牽馬的架勢,登時眼睛一亮,連忙堆起笑臉,快步迎了上來,將韁繩握在自己手里。
“嗯,二樓找個桌子。”
短衣小廝殷勤笑道:“公子您來得真是時候,樓上正有空桌呢,我領(lǐng)您上去……”
話未猶畢,樓上一聲‘咔嚓’脆響,有桌椅的碎片從二樓飛了下來,落在街道上引起一陣驚呼,隨后便有十余位酒客表情驚慌的逃了出來。
一邊逃,還一邊叫喊:“打起來啦,打起來啦?!?br/> 霎時間,短衣小廝愣住了。
張信卻不管他,兀自跨門而入,然后轉(zhuǎn)到樓梯處,蹬蹬蹬邁步走了上去。
視線漸漸開闊。
二樓寬敞處,有十余桌酒菜狼藉,桌椅壞了一地,一個三十來歲的華服男子,正與一個長方臉蛋,劍眉薄唇的青年打斗在一起。
乒乒乓乓,兵器相交聲密如聯(lián)珠。
旁邊還有一個女尼姑,十六七歲年紀(jì),身形婀娜,雖裹在一襲寬大緇衣中,仍難掩窈窕娉婷之態(tài),清秀絕俗,容色照人,實是一個絕麗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