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哨塔上二十四小時警戒,盜賊還是輕松潛入了營地,甚至還誤打誤撞的摸到了煉糖的工坊里。
看著堆積如小山,用粗糙麻袋裝著的白糖,盜賊感覺自己幸福的快要暈過去了,這些可都是金燦燦的小可愛啊。
他偷摸摸的來回幾次,搬了好幾大袋白糖,直到影貓發(fā)出不堪重負的聲音,他才肯停下。
“乖了,等有了錢給你買些血脈提純藥劑,讓你提升一下品階?!?br/> 盜賊摸著影貓柔順的毛發(fā),語氣中掩飾不住的興奮,這一次他撈大發(fā)了。
帶著沉重的貨物,盜賊直到快要天邊泛出魚肚白,快要天亮了才回到三叉戟城。
他沒有第一時間返回自己的住所,而是將白糖放在自己的一個據(jù)點后就轉(zhuǎn)身去盜賊公會。
在大陸上,盜賊公會可不是什么能夠見得光的地方,有一些地方的領(lǐng)主甚至還會發(fā)出圍剿盜賊公會的命令。
三叉戟城的白銀爵士佛尼斯爵士雖然不會圍捕盜賊公會,但也只是一種不成文的默認(rèn)而已。
所以盜賊公會在這個城市最隱秘的地方,一處廢棄了許久,不會有人想要去的下水道。那個地方除了盜賊外,就只有老鼠才會光顧。
在曲折狹窄,散發(fā)惡臭的下水道,盜賊按照自己腦海中的記憶快速前進,吱吱的老鼠聲在黑暗的腳落傳來,聽得有些滲人。
不過盜賊并不在意,他身法敏捷,健步如飛,整個人人如同融入黑暗了一樣,就算從老鼠旁邊經(jīng)過也不會驚擾到它們。
過了半晌,黑暗的下水道前面出現(xiàn)了光亮,再往前走幾步,前路豁然開朗,一個寬闊的平臺出現(xiàn)面前。破舊,荒涼的盜賊工會大廳就坐落在這里。
大廳里有幾個同行在提交任務(wù),銷售贓物,他們說話的聲音都很小,像是老鼠嘰嘰的聲音。
淡淡的燭火十分昏暗,只能讓人看到前面有人,卻看不到對方的面目。對此盜賊早已習(xí)慣,他徑直穿過大廳,來到了后面一個破舊不堪的房間處。
房間狹窄,還有一種驅(qū)不散,刺鼻的藥味。房間里有一個架子,上面密密麻麻擺滿了酒瓶,很多都已經(jīng)積了厚厚一層灰。
每次看到這個酒架,盜賊都忍不住露出貪婪的眼神,這上面隨便一瓶酒丟到市面上,能被那些自詡高雅的貴族搶破腦袋,開出上百枚金幣的天價。
“咳咳咳,老鼠你又來了?!?br/> 房間一個角落放著鋪著一張破棉被的床,床邊有一張缺了一個角,滿是油膩的小桌子,桌上有一瓶開了的酒,淡淡的酒香充斥著房間。
被稱為老鼠的盜賊收起眼中的貪婪,轉(zhuǎn)頭看向床的方向,破舊的棉被里伸出一個發(fā)須皆白的老頭?!袄暇乒恚氵€沒死啊。什么時候你死了,好讓我把你這些酒都給偷了去?!?br/> “哈哈,要我死很難的喔。這一次又帶來了什么好東西啊?”
老酒鬼哈哈大笑,頹廢的姿態(tài)褪去不少,臉上的皺紋都舒展了。
“我搞了四百多斤的像沙一樣細,像雪一樣白的白糖,你有沒有門路銷。”盜賊低聲說道。
“你說什么?四百斤像沙子一樣細,像雪一樣的白糖。你糊弄鬼吧,佛尼斯的老巢加上城中幾個家族都沒有四百斤糖,何況還是白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