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華文想個明白,池曉彤又開口:“華文,你把可兒當(dāng)什么了?敢拿這事與人做交易,你好大的狗膽!”
說著,一抖手中繩索,就要來捆華文。
“可兒,你信我嗎?”見狀,華文緊忙開口。
這女人太兇了啊,劉茂這水平都被捆的結(jié)結(jié)實實,自己怕是分分鐘就得被勒死。
“可兒也是你叫的?!”池曉彤說著話,繩索已經(jīng)被如巨蟒一樣把華文層層捆住。
“師姐,稍等,我想聽聽他還能說什么?”于可兒面露不忍的說道,同時眼睛死死盯著華文。
她覺得自己被騙了,按劉茂的話說,林慶胡啟的出局是華文干的,那天不去參加招婿甚至刻意離開金陵城也是華文自己的意思。
這也就罷了,于可兒最不能接受的是華文居然以放棄繼續(xù)參加招婿為籌碼去換取他人給予的好處。
在她眼里,華文應(yīng)該是一位心系眾生,有善心有善舉的良人。
但結(jié)果卻是一個能拿自己心愛之人換取所謂前途的賊子。
當(dāng)然,她從不認為華文會不喜歡她,因為華文看她的眼神,尤其是此刻的眼神…
“姑娘…太緊…放松點…”
繩子捆的太緊,壓迫著華文的胸腔,他有點喘不上氣了。
“哼!”池曉彤微微抖手,繩索像是有生命一樣,微微跳動,釋放出了一絲空隙。
‘呼…呼…’華文大口喘著粗氣,腦中琢磨著應(yīng)該以什么姿態(tài)開口。
“于姑娘,對不起,讓你失望了?!被剡^幾口氣的華文開口說道:“沒什么好解釋的,如果我這條命能換姑娘順心,還請于姑娘親手送我上路…”
華文知道自己人設(shè)崩了,
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賭,賭于可兒不會殺自己,畢竟這事罪不至死。
何況這種情況,裝硬漢的結(jié)果一定比跪地求饒要好很多。
而且對于女人這種生物,別想著能解釋清楚,不如不說。
這個答復(fù)確實出乎了于可兒的預(yù)料,在她眼里,華文多少也要解釋一點才對。
沉默片刻,于可兒開口說道:“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人,往往都是很賤的…
“沒什么好解釋的,在第一次奪魁后劉茂找到我威逼利誘,我不聽話隨時可能死,我不怕死,但也不想死,僅此而已?!比A文搖搖頭苦澀的說道。
這句話說是華文在腦中盤算過的,先拋出自己不想解釋的觀點,緊接著就說出要解釋的內(nèi)容,從感官上既不影響此時彼此的心境,又達到了解釋的目的。
“哼,話都讓你說了,不想解釋,何必多說后面那幾句廢話?!背貢酝爸S道,顯然華文這一套在她這里并不頂用。
華文搖搖頭,再不多言,一副引頸待戮的姿態(tài)。
目的達到,這時候再多搭話反而要起反效果。
于可兒緊盯著華文,像是想看出什么似的。
片刻后,于可兒淡然說道:“師姐已經(jīng)警告過陳信,他后續(xù)不會再找你麻煩?!?br/> 言罷,轉(zhuǎn)身離開,身影讓人覺得有些落寞。
池曉彤神色復(fù)雜的看著于可兒的背影,最終嘆息一聲,抖手收回繩索,轉(zhuǎn)身追去。
看著被二人留下且還在昏迷的劉茂,華文最終還是放棄了主動救治的心思,轉(zhuǎn)身推門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