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宸面不改色,足以令近乎所有女人獸血沸騰的兩個字,對她好像沒有任何影響。
只是她攥著葉瀾衣襟的雙手上,青色的血管在不斷起伏著,仿佛在壓抑著什么。
許久,蘇沐宸驟然松開了葉瀾的衣襟,抬手輕輕拍了拍葉瀾的臉頰,淡笑道:“算了,這次還算聽話?!?br/> 她怎么可能被葉瀾牽著鼻子走?
當葉瀾不想脫衣服時,她才要逼得他強行脫掉,當他選擇了脫掉衣服時,她又會放過他。
她就是要讓葉瀾知道,主動權(quán)永遠在她手上,她是他徹底的掌控者,更不要試圖揣測她的想法。
蘇沐宸低頭看了葉瀾光滑的大腿一眼:“穿衣服吧,省得又生病了?!?br/> 葉瀾拿起褲子,就要轉(zhuǎn)身,蘇沐宸再度道:“你要去哪里?就在這兒穿?!?br/> 話音剛落,少年就動了起來,就這樣當著蘇沐宸的面,抬起雪白的長腿,彎曲著放進了褲腿里,緊接著是另一條腿。
t恤因為這些動作被手肘無意間撩到了腰部,遮擋作用消失的干干凈凈。
但從始至終,葉瀾都一直面無表情,動作之迅速,神態(tài)之自然,像是壓根不在乎自己有沒有被看光。
蘇沐宸眼神微凝,她的這個要求自然是進一步摧毀葉瀾的尊嚴。
即使葉瀾的身體在她面前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秘密可言,但床上與床下是截然不同的意義,前者是迫不得已,后者則是純粹的羞辱。
可出乎蘇沐宸的意料,葉瀾的姿態(tài)是如此的無所謂,就如同是在課堂上,老師給他布置了一份作業(yè),需要他上講臺去完成。
僅此而已。
無論是此刻的穿衣,還是方才那一聲“主人”,都是如此。
又是熟悉的倔強。
但蘇沐宸并沒有因此感到憤怒,而是緩緩走過去,伸手一拉,就把葉瀾拉進了自己懷里,兩人緊貼在一起,蘇沐宸的掌心是柔韌又柔軟的腰肢。
蘇沐宸熟練的再度挑起葉瀾的下巴,兩人距離之近,甚至都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氣息交纏著,氣氛莫名變得有些旖旎和曖昧。
就在這個氛圍之中,蘇沐宸輕笑著,緩緩開了口:“你是以前就這么賤,還是現(xiàn)在才……嗯?”話到最后,她故意模糊了言語,但也知道葉瀾一定能聽懂。
果然,伴隨著話音落下,葉瀾平靜的眼眸里終于泛起了波瀾,好似幽靜的潭水被丟入巨石,濺起了劇烈的漣漪,兩片破碎的脣瓣在不知不覺間緊抿在了一起。
蘇沐宸的笑容逐漸玩味,少年當然不可能承認自己過去就是這樣下賤,但如果是現(xiàn)在才變成了這幅模樣,那么這是受到了誰的影響,答案自是不言而喻。
葉瀾不管再怎么倔強,都無法改變在成為她的東西以后,被她潛移默化影響的事實。
他始終不肯臣服,但這就是臣服的跡象。
距離他徹底屈服,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這樣一想,蘇沐宸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起來。
但笑著笑著,她就皺了皺眉頭。
她怎么能因為一個冒牌貨有了服從的跡象,就這樣高興?
就算真要高興,也應(yīng)該是因為她的馴服有了成果,而不是對葉瀾的乖巧。
他只是一個再廉價不過的玩物,他的臣服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