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娘賊的,這鳥人卜己麾下的兵馬當真是多啊。”典韋肩上扛著他那把帶有銹跡的鐵戟,虎目中閃爍著精芒,丑陋的臉上帶著戰(zhàn)意,身上散發(fā)著一股驚人的勢。
自漢軍高層在秦亭明確了接下來的戰(zhàn)略部署后,戰(zhàn)爭機器也在左中郎將皇甫嵩的指揮下悄然撥動著。
因為接連丟掉東郡治下的多數(shù)城池,所以這使得東郡黃巾賊帥卜己的心中異常焦躁。
盡管說他們東郡的黃巾軍,此時此刻在兵力上比之漢軍要占據著絕對優(yōu)勢,但是這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單單是這每日所消耗掉的糧草,那就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
如果說他們黃巾軍單純的依靠東武陽、陽平、東阿三地供應,恐要不了多久的時間,這麾下就會因為糧草出現(xiàn)短缺,從而出現(xiàn)大規(guī)模的逃兵情況,這樣一來此前所保有的優(yōu)勢將會一去不復返。
因此在東郡黃巾賊帥卜己的心中,其實要比誰都迫切的想跟這該死的漢軍一決高下!
原本按照東郡黃巾賊帥卜己的想法,是準備依托這東武陽、陽平、東阿三地互為掎角之勢,對來犯漢軍實行疲兵之策,在這過程中不斷派遣精銳紛擾來犯漢軍,以此來達到消耗漢軍兵馬,打壓漢軍士氣之舉。
但是讓東郡黃巾賊帥卜己,在心中怎么也沒有想到的是,這漢軍統(tǒng)帥皇甫嵩在取得這等優(yōu)勢后,竟沒有揮師來犯,相反卻率軍進駐距離東武陽、陽平、東阿三地,滿不過數(shù)十里外的秦亭。
而這一進駐就是十余天的時間。
正是因為這樣不上不下的局勢,使得東郡黃巾賊帥卜己的心中是異常焦躁。
雖說心中所想的這些事情,東郡黃巾賊帥卜己,從沒有當著人前講出來過,畢竟此事一旦講出,必定會對麾下黃巾軍士氣造成極大的打擊。
作為黃巾軍麾下的一方渠帥,如果說連這點定性都沒有,那他卜己就不配做東郡黃巾賊帥。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漢軍能在秦亭這般消耗下去,但是他東郡黃巾軍卻不能這般任性的消耗下去。
雖說在這等待的過程中,東郡黃巾賊帥卜己麾下,有不少的黃巾賊將,叫囂著要避開這駐扎秦亭的漢軍,去攻陷那些被漢軍收復的東郡城池。
只是這東郡黃巾賊帥卜己,心中太了解這漢軍統(tǒng)帥皇甫嵩的心思了,原本這漢軍龜縮在秦亭不出,就是出于心里對其麾下那眾多兵馬,而不敢來犯他黃巾軍所掌控的東武陽、陽平、東阿三地。
如果說在這個時候,東郡黃巾賊帥卜己分兵去攻打,那些已經被漢軍收復的東郡治下的城池,那才算是中了漢軍統(tǒng)帥皇甫嵩的奸計。
原本他們東郡黃巾軍占據的絕對兵力優(yōu)勢,在這一刻將徹底蕩然無存。
打,不打。
一直以來都在東郡黃巾賊帥卜己的心中徘徊。
正當東郡黃巾賊帥卜己在心中猶豫不決的時候,作為左中郎將皇甫嵩麾下先鋒,呂布親率麾下將士出現(xiàn)在蒼亭一帶,反而使得東郡黃巾賊帥卜己下定決心。
娘的!
你漢軍這未免也太欺人太甚了,真以為老子不會率軍來犯??!
深知這漢軍現(xiàn)在所用是何等毒計的東郡黃巾賊帥卜己,明白自己不能在這樣繼續(xù)拖下去了,若真是耗到麾下糧草出現(xiàn)斷絕,那么這該死的漢軍,便可一戰(zhàn)而擊潰他們這士氣大跌的黃巾軍。
這絕非是東郡黃巾賊帥卜己心中想要看到的結果。
也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東郡黃巾賊帥卜己,幾乎是盡起麾下黃巾軍,在東武陽、陽平、東阿三地,僅留下少許黃巾軍負責彈壓,其部便浩浩蕩蕩的趕赴蒼亭!
當在外刺探軍情的斥候,將東郡黃巾賊帥卜己率領麾下黃巾賊,浩浩蕩蕩的趕赴蒼亭的消息,報到呂布這里的時候,原本一直在思索如何進一步刺激東郡黃巾賊帥卜己的呂布,這心中懸掛的石頭,此時算是徹徹底底的落下來了。
騎在戰(zhàn)馬上觀看戰(zhàn)情的呂布,這嘴角揚起幾分笑意,“來吧,這黃巾賊來的越多越好,此戰(zhàn)若能解決這東郡黃巾賊帥卜己麾下精銳,那這兗州境內將再無黃巾賊襲擾。”
遠處,不時響起陣陣騷動。
自東郡黃巾賊帥卜己,率領麾下黃巾賊前往蒼亭的途中,這張遼所率踏白營便一刻沒有停歇過,不斷騷擾著東郡黃巾賊帥卜己麾下。
單單是這些時日所斬獲的戰(zhàn)果,就使得東郡黃巾賊帥卜己麾下,折損了數(shù)千黃巾賊眾。
若非是麾下騎兵太少,呂布這心中真想親率數(shù)千騎兵,趁著東郡黃巾賊帥卜己此時大軍不穩(wěn),對東郡黃巾賊帥卜己不斷沖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