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你怎么剛才不把那個小子給弄死?”
袁虎神色狠厲,摸了摸額頭上的傷口,傷口不算嚴(yán)重,磨破了點皮,可刺激起的疼痛感還是讓他下意識咧了咧嘴,看著手指上的血跡,胸中的怒火越加沸騰,情不自禁回頭朝籃球場兇惡的看了一眼。
離開籃球場后,王喻東臉上的笑容也緩緩的收斂起來。
“虎子,剛才那么多人,你讓東哥怎么辦?難道真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將那小子給暴揍一頓?到時候,包括東哥在內(nèi),大家的名聲都得臭,而且都大四了。這個節(jié)骨眼,你也不想再被學(xué)校處分吧?”
一個青年開口道,比起袁虎,他顯然要明白輕重緩急得多,名叫孫澤生,是校隊的主力隊員,也是王喻東左膀右臂。
袁虎一聽,也覺得頗有道理,怒火稍稍平歇。
“東哥,我沒說錯吧,那小子今天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而且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咱們昨天晚上明明都把他打了個半死,可是他今天居然一點事都沒有,甚至身上看不到任何外傷,東哥,你說邪門不邪門?”
王喻東神色深沉,一語不發(fā)。
聽到袁虎的匯報,他當(dāng)時當(dāng)然是不信的,一個軟弱無能的書呆子,哪來的膽子向他叫囂而且還讓他下跪磕頭認(rèn)錯?
可是剛剛目睹的一切,都足以證明袁虎并沒有說謊。
昨晚差點被他們打死的那個書呆子,真的發(fā)生了令人費解的變化,如果不是那張臉沒變,他都忍不住要懷疑那到底是不是葉辛了。
“不管到底怎么回事,他既然答應(yīng)了下來,那咱們到時候就讓他好好明白什么是不知死活不自量力就夠了。跟我斗,呵!”
王喻東冷笑一聲,展露出與剛才在籃球場截然不同的陰狠一面。
“澤生,田鋒,周五你們和我一起上場,不用客氣,向全校展現(xiàn)一下我們校隊的實力,否則是條阿貓阿狗,都敢瞧不起我們了?!?br/> “是,隊長?!?br/> 校隊絕對主力孫澤生和田鋒齊聲應(yīng)道。
腦門還在流血的袁虎猶豫了下,還是忍不住插嘴道:“東哥,那小子剛才那么爽快的答應(yīng)下來,看起來似乎很有信心的樣子,不會有詐吧?如果輸了,那可就……”
這場賭局雖然沒有賭錢,可是賭注卻是尊嚴(yán),遠(yuǎn)遠(yuǎn)比錢財要更為重要,一旦哪方落敗,當(dāng)著全校的面下跪磕頭,那以后還怎么做人?
王喻東停下腳步,眼神陰沉的朝袁虎看去。
“輸?你覺得我會輸嗎?”
袁虎心里一驚,立即明白自己說錯了話,臉色僵硬立馬挽救道:“東哥,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想表達(dá)的其實是咱們得小心一些,不能大意……”
周圍幾名青年都曬然一笑。
東哥已經(jīng)派出了最強陣容,明擺著是要狠狠暴虐那書呆子一番,澤生與阿鋒都上場了,還要怎么小心?
輸?
可能嗎?
一青年拍了拍袁虎的肩膀,嘆息一聲。
“虎子,你頭還在流血呢,先去校醫(yī)院看看吧?!?br/> ……
東區(qū)籃球場。
圍觀群眾逐漸散去,葉辛與王喻東的約戰(zhàn)想必會通過他們的嘴迅速傳播全校。
一鳴驚人的葉辛若無其事,拿著那個籃球又開始投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