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勁從學(xué)校出來,開車直奔酒吧。
入夜的喧鬧,是酒吧一條街特有的景象。
哪怕是不足十度的氣溫,仍然有不少衣著暴露的姑娘,拎著啤酒,站在街頭吞云吐霧。
賀勁側(cè)身越過那些黏著的目光,下意識地?fù)崃藫嶙约旱谋亲樱苯舆M(jìn)了酒吧門。
還是老地方,818包廂,推門而入。
孟聽濤和方碩招呼:“來啊,勁哥,坐這!”
整整一個新年沒見,親熱得很,他們提前叫好了酒水,擺滿茶幾。
就是唯獨沒叫姑娘作陪。
這風(fēng)格,和孟聽濤本人很不符。
賀勁坐下來,雖然覺得耳根清靜,還是問了一句:“回京城有什么艷遇嗎?被誰收心了?”
孟聽濤撓頭一笑。
方碩代答:“他是怕嫂子查崗,才沒點葷的。不然這個傻逼能收心?”
賀勁往后靠了靠,刻意坐在陰影里,可孟聽濤還是很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他湊近賀勁的臉,瞇眼細(xì)看,哪怕老大臉色已變,他還是夸張大叫。
“我艸!勁哥你鼻子怎么了?!”
鼻頭一圈印,沒出血,就是密密紅紅的一圈小齒痕。
那曖|昧意味,太明顯不過了。
孟聽濤一拍大腿:“哇哇哇!勁哥你……你這是被人把草莓,種鼻子上了?!”
哈哈哈!
孟聽濤拐著方碩,還要他也來圍觀:“快看,快看!哈哈哈,嫂子太他媽給力了……”
方碩忍著笑意,去看賀勁那張與黑暗融為一體的臉。
俊臉微沉,帶著寒意,一記殺人目光掃過去,方碩懟了孟聽濤一胳膊。
孟聽濤:“……哦,哦,呵呵,勁哥我就是……呵呵呵……喝酒哈,喝酒。”
酒瓶碰酒杯,叮當(dāng)作響。
賀勁狹長眼縫挑了挑,幽光閃爍。
他也沒想到,自己把閔先寧給啃了之后,那女人能那么狠。
他說,該你了,她就真的不客氣,當(dāng)場下嘴。
小口一張,抵在她唇瓣上的鼻子,差點沒被當(dāng)場咬下來。
當(dāng)時忍著眼眶酸澀,賀勁當(dāng)然也進(jìn)行了還擊,可鼻子上那一圈,到底還是烙在了上面。
是個人只要看他的臉,就能猜到,曾經(jīng)那里發(fā)生過一場激戰(zhàn),戰(zhàn)局是,他輸了。
覺得丟人?
也丟人。
也甜。
……
包廂里,酒過三巡。
話題從女人,逐漸轉(zhuǎn)到正事上。
這次孟聽濤和方碩回京城,除了回家過年,還帶回了新的消息。
“姓馬的那批人,這半年一直就沒消停,馬培那小子不止收編了咱們之前的勢力,還揚言說,找到了咱們的把柄,裴猴子叫咱們動作要快了,不然上頭今年換屆,看咱們底子不干凈,恐怕會棄賀氏選馬培。”
酒杯貼在唇邊,賀勁沒作聲。
馬培,千里集團的太子爺,兩人在京城平分天下,不過就是因為兩家都是上頭的人,表面上大家通力合作,實際上,勾心斗角不可避免。
兩家都想搞掉了對方,成為老板的唯一心腹。
積怨已久,如今正局不穩(wěn),趕上換屆,像賀家和千里集團,更是一場卡位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