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月氏女王低頭仔細看著。
嘴中時不時發(fā)出一個讀音。
“漢使,你怎么了?”
大且渠小聲關(guān)心道。
張騫回道:“沒事~”
臉頰再次抽搐一下。
實在是大月氏女王讀的慘不忍睹。
張騫簡單讀了一遍,大月氏女王記得七零八碎,自己也好奇地讀了起來。
大月氏女王自然不覺,這就好比是戴著耳機唱歌,自以為地美妙歌聲,其實在外人聽起來卻是不堪入耳。
大月氏女王過了片刻,放下手中的羊皮卷,眼睛發(fā)亮。
“若一個人學(xué)會,需要多長時間?”
張騫遲疑道:“最快的話也需要幾個月,如果慢點,可能需要一年半載。”
哪怕提供了拼音,想要一個從來沒有接觸的人學(xué)習(xí),也要耗費很長的時間,這還是只會字面交流,如果熟練掌握漢語,那時間就更長久了。
大月氏女王輕輕點點頭,她早就有預(yù)想,畢竟,書中也花了兩年。
她道:“那就按照貴使所寫,開始傳授吧。”
“我準備建立一所太學(xué),貴使就擔任太學(xué)祭酒吧,聽說漢朝也有太學(xué)。”
張騫一愣,連忙上前道:“張騫才能疏淺,當不了太學(xué)祭酒,請女王殿下收回成命?!?br/> 大月氏女王眼睛微微瞇起來,散發(fā)著莫名的寒光。
“貴使若不當,誰又能當?”
張騫感覺自己脫不了身了,而且越陷越深,自己不知道哪里吸引了女王殿下的重視,非要把他留下來。
然而,他是大漢人。
想要回家,匯報出使成果!
“這...大月氏人才濟濟,我有個好人選。”張騫靈機一動。
“阿弩緹他水平很高,可以掌管類似事情,更別說此事是由阿弩緹引起。”
“他啊?!?br/> 大月氏女王眉毛皺了一下。
“有些不合適。”
死道友不死貧道。
張騫又趕緊述說了阿弩緹種種優(yōu)勢,他瞧見大月氏女王的神情有些變化,以為說動了。
誰知等了片刻,大月氏女王突然道:“你說阿弩緹有個漢名,姓李?”
張騫:“對,女王殿下,有什么不妥嗎?”
一旁的大且渠嘴巴微張,腦海里已經(jīng)掀起了渲染大波,猶如一道黃鐘大呂敲擊在腦海中,令人久久不能平息心中的波瀾。
“李!”
這個詞,太熟悉了。
“真的是他嗎?”
大且渠暗暗震驚。
她抬起頭,看見女王殿下也是神情變幻,不過還算是鎮(zhèn)定。
她不禁猜測,可能女王殿下已經(jīng)猜測到了,只不過再確認一番。
“他就是李郎嗎?”
大月氏女王也說不出自己什么感覺。
多少日日夜夜,她翻看那本神書。
神書記載李郎就是她的夫君。
這相當于自我催眠似的,長時間下來,自己心底就接納了。
而且阿弩緹也逐漸表現(xiàn)出超凡的一面,她開始幻想,可能是天意如此。
否則為什么阿弩緹會救了她的命。
她再是個女王,也是個女人。
女人總比男人多愁善感,想的多。
大月氏女王想起書中記載的美好畫面,嘴角勾出一絲笑容,可惜戴著薄紗,外人看不清楚。
張騫現(xiàn)在也是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