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森林過于安靜。
原本存在的風(fēng)聲,蟬聲都仿佛已銷聲匿跡。
無人能夠想到。
在這如此幽靜的森林里,竟然還有一座城市藏匿其中。
這座城市的建筑,大多由白色的大理石打造而成。
樹木與房屋盤根交錯,二者完美地結(jié)合在了一起。
而在這座與森林融為一體的城市里,有著一座美感十足的宮殿。
一位絕美的女子走在宮殿里的長廊里。
一襲飄逸而美麗的銀發(fā),淡黑色的皮膚散發(fā)著別樣的美感。
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裸露著。
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著,發(fā)出誘人的邀請。
擁有如此嫵媚身材的她,其秀雅絕俗的臉蛋卻顯得異常高冷。
如果程天超在此處,他一定會認(rèn)出此人。
此人就是被程天超戴上項圈,并在之后,污蔑他的耶里魔法學(xué)院女學(xué)生。
薇琪·塞拉諾·尤利。
這當(dāng)然只是她混入人類世界的假名,她的真名是,茲索菲亞。
來到一處稍顯幽暗的房間,茲索菲亞在里面她見到自己的父親。
暗精靈的國王,澤弗奈亞。
他有著暗精靈獨有的黝黑膚色。
身材高大,臉龐俊朗,絲毫不顯老態(tài)。
“父親。你專門叫我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茲索菲亞進(jìn)來就直奔主題。
坐在椅子上,澤弗奈亞示意女兒一同坐下,隨后他問道:
“女兒,你那法袍到底是從何得來?”
父親的話,又讓茲索菲亞回想起,程天超那張令她厭惡的臉龐。
她強(qiáng)行壓下心中異樣的情緒,回答道:
“這是我從一名耶里魔法學(xué)院的講師那里得來的?!?br/>
澤弗奈亞:“耶里魔法學(xué)院?那不是你所潛入的人類魔法學(xué)院嗎?”
茲索菲亞點頭,肯定道:“是的,這就是我此次潛入魔法學(xué)院的所得?!?br/>
撫摸著自己的下巴,澤弗奈亞陷入了短暫的思考,隨后他抬頭道:
“這竟然是一名人類講師的所有物,還真是稀有。”
茲索菲亞:“那法袍有什么異常嗎?”
澤弗奈亞:“不是異常,而是這法袍太過珍貴。不僅擁有數(shù)量繁多的魔紋,而且其中每個魔紋都有極其緊密的聯(lián)系。”
“如果一個人能夠自由驅(qū)使這件法袍,他就可以做到同時釋放數(shù)個魔法,并且無需吟唱。”
珍貴?
想起程天超將珍貴的法袍,隨意披在自己身上的樣子,茲索菲亞不禁有些臉紅。
但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了自己的異常。
我竟然會對那個該死的人類產(chǎn)生異樣的感情?
不。
肯定是這脖子上的精神控制魔紋影響了我。
我對他產(chǎn)生的只有殺意。
澤弗奈亞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他急忙問道:
“這法袍你是怎么從那人手里拿到的?難道是那個人類贈與你的?”
身為女兒的茲索菲亞,對澤弗奈亞的脾性是何其了解。
她瞬間明白了父親話里的特殊含義,羞憤欲絕的她大聲反駁道:
“你是什么意思?難道我會對區(qū)區(qū)人類產(chǎn)生感情?”
“他們的壽命不及我們的十分之一。但是在他們那短短的人生里,卻充滿了骯臟可悲的無聊欲望?!?br/>
“為了滿足自己,他們什么齷齪下賤的事情都干得出來。人類這個種族就不該存在!”
搖搖頭,澤弗奈亞緩慢的說道:
“唉,別這么想。人類比起我們,只是壽命有所差異而已?!?br/>
“他們的天賦,智慧以及信念,比起我們這些過慣了悠閑日子的精靈,只高不低。”
茲索菲亞皺眉,不滿地說道:“父親,你為什么對人類會有如此高的評價?!?br/>
“他們畢竟統(tǒng)治著整個世界上最為廣闊肥沃的土地,想必一定是有其可取之處的。”
澤弗奈亞望向?qū)m殿外,漆黑的天空,看不到一點東西。
但那里卻是人類帝國的方向。
站起身來,他繼續(xù)說道:
“我讓你潛入人類王國,一方面是為了學(xué)習(xí)他們先進(jìn)的魔法知識,而另一方面就是讓你了解他們的風(fēng)俗習(xí)慣?!?br/>
“我想更加全面地理解人類。而你,我的女兒。你是我最為信賴的人。對于其他人,我只覺得他們會或多或少地欺騙我。”
說到這里,澤弗奈亞話頭一轉(zhuǎn):
“對了,你脖子上的精神控制魔紋,也是出于那名人類的手筆嗎?”
茲索菲亞紅著臉點了點頭。
“怪不得。”澤弗奈亞恍然大悟:
“也只有他,才能制作出如此精妙的魔紋了?!?br/>
父親如此夸獎,那名她極其厭惡的人類。
這讓茲索菲亞心中的情緒有些微妙。
“你還夸他?是不是還要鼓個掌?他可是在你的女兒身上刻下了精神魔紋啊。你知道這魔紋的功能是有多下流嗎?”
接著,她的語氣有些不耐煩地詢問道:“父親,你到底有沒有辦法,能夠解除我身上的魔紋?。俊?br/>
澤弗奈亞深深望了自己的女兒一眼,隨即搖頭否認(rèn)道:
“這個魔紋結(jié)構(gòu)太為精細(xì)復(fù)雜,我還沒有想到辦法能夠破壞它?!?br/>
茲索菲亞心情因為父親的回答變得更為惡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