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惟喬不負(fù)眾望的把茶碗砸了:“混賬!你再說一遍試試!”
那少年看著迎頭飛來的茶碗,想都沒想,眼疾手快一把扯過毫無防備的盛蘭辭。
“哐啷!”
茶水飛濺中,茶碗跌落在地,摔了個四分五裂!
滿頭茶水茶葉的盛蘭辭:“……”
明老夫人一行人:“……………………………!!”
盛惟喬:“?。。。。。。。。。。。。。。。。。。。。。。。。。。。。。。。。?!”
“大老爺,您沒事吧?”所有人都把視線投向罪魁禍?zhǔn)?,卻見那少年落落大方的取出帕子給盛蘭辭擦拭,邊擦還邊一臉關(guān)切道,“您也真是的,看到茶碗過來,怎么不躲啊?還好這茶水不算燙,不然可不是要受傷了?”
盛蘭辭默默咽了口血:老子本來根本不需要躲好嗎?!
他忍了,盛惟喬卻快要?dú)馑懒恕荒巧倌甑牟灰橌@呆片刻,騰的站起,拎了裙角跑下來,先問盛蘭辭:“爹您要緊么?”
見盛蘭辭滿臉欣慰的表示無妨后,她二話不說一腳朝那少年踹去,“你這個……”
到底做慣了大家閨秀,盛惟喬這會氣極了也想不出來什么罵人的話,只切齒道,“你好大的膽子?。?!”
這回那少年倒沒再扯盛蘭辭擋災(zāi),就站在那兒生生受了她一腳,依然笑著:“大老爺年紀(jì)大了,難免反應(yīng)不過來。妹妹聰慧、懂事、孝順、溫柔、體貼、機(jī)靈、美貌、寬容……該體諒他老人家才是!”
他說話的功夫,盛惟喬已經(jīng)運(yùn)足如飛,把他玄色長衫下的一條白綾綢褲踢得滿是印痕,饒是如此猶不解恨,氣喘吁吁的游目四顧,想找個稱手的東西——這會堂上之人都有點(diǎn)不知所措,但她七歲的堂妹盛惟嫵向來崇敬姐姐,見狀竟同仇敵愾的從旁抱了只尺高的鶴芝同春蒜頭瓶遞了過來!
“惟嫵!”盛惟嫵的爹娘,盛家三老爺跟三夫人見狀差點(diǎn)吐血,正要起身阻攔,冷汗直冒的盛蘭辭卻已忙不迭的搶過蒜頭瓶,狠狠瞪了眼添亂的侄女,把瓶子藏到身后,對女兒賠笑道:“乖囡,你猜爹這趟出門給你帶了什么回來?”
他本來想用這話題引開女兒的注意力,再不濟(jì)也能緩和下氣憤,誰知盛惟喬看也不看他的冷笑一聲,指著那少年:“這還用問?您帶回來的不就在這兒么!”
“……”盛蘭辭再次咽了口血,繼續(xù)賠笑道,“爹說的不是睡鶴,是一把匕首,你上回不是想要你祖父書房里那柄御賜的短刀嗎?只是那刀對女孩兒來說太沉了點(diǎn),帶著也不方便,爹就想著給你弄柄好點(diǎn)的匕首……”
說到這里那少年盛睡鶴忽然露出錯愕之色,邊任盛惟喬踹著,邊似笑非笑道:“原來爹爹把娘留給我的匕首要走,是為了給妹妹?您早點(diǎn)說,我還會猶豫那么久嗎?”
“您居然拿個外室的東西來給我?!”盛惟喬一聽,差點(diǎn)氣死,抓狂道,“您不嫌臟我想想都覺得惡心——還有你!你那個娘留給你的東西你自己收著去,少來弄臟我住的地方,沒的污了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