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白法拿走了魔晶嗎?”玄塵突然問。
“恐怕是這樣的。”涅凡說,眉頭略略皺著。“那天族長在晚宴上提到了一件事,他說有勇士發(fā)現(xiàn)了半神的蹤跡。他認為白法還活著,依靠著魔晶的力量。”
“我怎么沒聽族長說呢?”玄塵假裝吃驚的說。她不感到吃驚,是因為塔由哈已經(jīng)證實了這件事。
然后,玄塵開始后悔提出了這樣愚蠢的問題。因為這個問題引起涅凡不自覺的拉起嘴角?!澳翘焱砩夏阍谧彘L的晚宴……一醉不醒……”他還用語氣強調(diào)了最后幾個字。
玄塵一臉陰郁,她討厭總拿她的糗事說事。
“你后悔當(dāng)初的決定嗎?”涅凡平緩的問。
“不,我說過不惜一切代價,如果再讓我選擇一次我依然會這么做。”玄塵堅定的說。
涅凡牽起她的手伸向陽光明亮的地方,手背上的兩只蜂鳥飛向了彼此。
“有一件事我后悔了?!毙m繼續(xù)說?!叭绻?dāng)初我們選擇留在長角鎮(zhèn),也許那樣我們就可以永遠生活在平凡里??墒?,我用最后一根蠟燭,把我們送進了死亡?!?br/> “你不一定會愛上那樣的我,一個每天沉迷于醉生夢死的人?!蹦猜恼f?!澳悴幌攵嗫次乙谎鄣?,在某一天,我會凍死在冰冷的角落里。而你,會愛上一個比我更加優(yōu)秀的男人。”
“你錯了。”玄塵有點惱火?!拔业娜松⒍ê湍慵m纏不清,這是我們的宿命?!?br/> 陽光下,他的臉上灑滿了金子。還有那雙清澈的眼睛里是深沉的溫柔,自從復(fù)活咒之后,他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混淆的黑色眼睛。
玄塵想在他的臉上描繪那道長長的疤。她突然感到害怕的縮回手,一種可怕的念頭卷起心中的記憶,她不愿意相信涅凡跟死亡信徒是同一個靈魂的人。
“玄塵,我想你留下來,別跟我們?nèi)シ庥∩?,五百名勇士改變不了這次任務(wù)的結(jié)局?!彼骄彽恼f。
“難道你想讓我留在月塔里等待你的消息嗎?”玄塵反問說。“我做不到,我去封印山代表的是異族,族長既然也贊同我去,我想一定有什么原因必須讓我進去。或許像那次無魂沼澤的任務(wù),你們需要兩名神射手?!?br/> 直到望水鎮(zhèn)的小巷有人群聚集在閣樓下,他們才離開回音閣。涅凡下令封閉了整座閣樓,又在厚實的木板上加了一道鎖鏈。最后在門上貼了一個封條,上面是警示語。告誡大家閣樓很危險,不能靠近。
月塔的生活依舊,他們在勇士們進入王城的第十天舉行一場策劃已久的比武。異族勇士和斗木軍團的五百名精銳士兵的一次劍術(shù)較量,是涅凡和伏辛在風(fēng)語谷里決定的。
很快,消息在沉悶的月塔中悄然傳開。
幾乎每個地方都會聽到關(guān)于這場比武的議論。就連藏書閣的壞脾氣古長老在整理他心愛的幾本自傳時,都會停下來,豎著空耳朵偷聽那邊激烈的討論。
在議論聲里不乏也會出現(xiàn)令人厭惡的論調(diào)。
阿爾法這幾天從南邊回來,他雖然被派到遠離月塔種種權(quán)力的南線。但是,阿爾法依然保持著他的傲慢。山羊胡修剪的一絲不茍。他輕蔑的掠過大廳,目光滑過尾火軍團的桌子,停下了腳步。
日泰木風(fēng)一直在月塔里訓(xùn)練尾火的五百名士兵。阿爾法臉色很冷,對日泰感到十分不滿。
“最后的人員名單什么時候交給我?”阿爾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