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和孩子住在哪里啊?孩子在哪上學?”
凌晨五點,郝仁一邊開車,一邊看似隨意的跟陳細九的老四聊著家常。
這老四是個很靦腆的性子,膽子小小的,坐車上半天了,甚至都沒敢正眼看過郝仁,問一句就答一句:“我住灣仔,長官?!?br/> “有上工么”
“沒……沒有。”
“哦,我介紹一個臨時工作給你怎么樣?!?br/> “好,好啊。”
“我的直屬長官嚴國良,之前遭人刺殺,現(xiàn)在重傷住院,需要人照顧,我看,阿梅這段時間不如也帶著孩子住在醫(yī)院,暫時在嚴sir身邊當個護工吧。”
“護工?我……我沒做過啊。”
陳細九輕輕揉了揉老四的頭發(fā):“傻瓜,仁長官是在保護你啊?!?br/> “嚴sir遇刺之后,港督震怒,醫(yī)院里現(xiàn)在二十四小時都有一個加強排的軍力在保護嚴sir,警衛(wèi)力量比港督本人比肩,可以說是全港最安全的地方了,而且照顧嚴sir還有薪水可以拿,等這件事塵埃落定了,再幫你找其他的工作。”
老四這才明白過來,連忙感激地道:“多……多謝仁長官。我人笨,不過只要嚴sir不嫌棄我,我一定好好干。”
郝仁笑了笑,沒接話茬,心想著,你丫要是不笨,又怎么會對陳細九如此的死心塌地呢?
當晚,郝仁將老四送回家中,就直接幫她收拾起了行李,不到一個小時就拎著兩個大箱子,抱著一個小孩子重新上了車,來到了明信醫(yī)院。
嚴國良見大名鼎鼎的鮑魚探長陳細九居然愿意主動自首并且轉(zhuǎn)做污點證人,高興的幾乎從病床上跳起來,至于收留老四,照顧其安全等,自然滿口答應(yīng)。
“頭,別這么激動,傷到身體啊,icac還等著你帶領(lǐng)呢?!焙氯实?。
嚴國良握著郝仁的手,不無感慨地道:“真想不到,你居然進展的這么快,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你,真的是個好苗子。”
郝仁笑道:“是您培養(yǎng)的好。”
“你說這話就是臊我了,我看,你比我更適合當這個廉署專員?!?br/> “老大咱們可不帶這么開玩笑的,你要是這么說,這案子我可不敢辦了。”
“呵呵”,嚴國良拍了拍郝仁的肩膀,道:“加油,等這件案子辦完,我一定在港督面前好好替你美言,就算不能頂替我的位子,我也一定送你一份鐵打的前途?!?br/> 郝仁也不推諉謙虛,直接應(yīng)下道:“多謝頭?!?br/> “夜長夢多,不要再在這陪我聊這些廢話了,現(xiàn)在立刻馬上,帶陳細九回署里錄口供?!?br/> “是!長官!”
…………
凌晨六點四十分。
陳細九的口供錄取完畢,簽字畫押。
作為雷洛身邊最親近的跟班,陳細九雖然能耐在十幾個探長中最小,但他所掌握的雷洛罪證卻是最多的,甚至一點也不必豬油仔來的少。
早上七點10分,郝仁拿著陳細九的口供,以及之前通過豬油仔、潮州粥、亨利等人所掌握的證據(jù)找到陸明華,匯報他,雷洛的罪證已經(jīng)齊了,而且是鐵證如山。
陸明華怎么也沒想到郝仁的動作會這么快,刮目相看之余自然是馬不停蹄的去找總督匯報,而總督這時候親手掐死雷洛的心都有了,一應(yīng)審批流程全部從簡,大手一揮,特事特辦,僅僅七點三十五分,郝仁就拿到了由他親筆簽發(fā)的拘捕令、搜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