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浪好整以暇地望著面前的大白蛇,蕭王梓在他身旁神情十分嚴肅,時刻警惕著大白蛇的任何舉動,甚至緊盯著就它眼中的情緒變化。
大白蛇又噴出一股熱烈的氣息,還夾雜著濃烈的腥臭味,殷紅色的血沫緩緩滴落在陽臺。
那些血沫剛沾到陽臺的墻壁上,就像滾油灑在雪地上,嗤嗤嗤聲立刻響起。
滄浪心中一緊,正要有所動作,而早有防備的蕭王梓已經(jīng)猛地揮袖,帶起一陣陰風,將撲向滄浪面頰的血吹飛。
“原來是雪狼一族的小雜碎!你也敢阻擋本君行事么?”
大白蛇忽然瞥向了蕭王梓,眼神中寫滿了戲謔,完全不把蕭王梓放在眼里的樣子。
“雖然你只是個庶出,奪嫡無望!但,活著不好嗎?”
這一份威脅算是誠意滿滿了,就連事不關(guān)己的滄浪也感受到了對方赤果果的威脅。
不過,他也十分感激蕭王梓,明知敵人強大卻依然果斷出手。
“王子,你沒事吧?謝謝了!”
蕭王梓微微一怔,隨即努力擠出一個微笑,說道:“主人,您放心。要是連對方一個小噴嚏都應(yīng)付不來,我早就拉您一起跑路了?!?br/> “哪里至于要跑路???這里是德大,這里是華夏。敢犯境者,打扁它!”
滄浪扭過臉龐,溫柔地對蕭王梓說道,似乎也不將體型巨大的白蛇當成什么大的威脅。
這令后者十分惱怒!
想它這一路行來,路過各種關(guān)卡,繁瑣不說,還不能變化真身出來,只能憋屈地待在女性的手提包內(nèi)。
本來就窩著一肚子火無處發(fā)泄,現(xiàn)在又遭到兩個后輩當面嘲諷。
它可不是什么好脾氣,怎么可能還要繼續(xù)忍耐下去。
“小雪狼,告訴你的沒腦子主人,本君是何方神圣!也許這樣,本君還會考慮,給你們留個全尸?!?br/> 大白蛇依然堅持著讓別人介紹自己,而不是自己主動介紹。
這種行徑,放在還沒讀幼兒園的三歲小孩身上,也會知道是,極其不禮貌的行為。
做個自我介紹級這么困難嗎,沒長嘴嗎,嘴里有王炸嗎?
出來混,非要囂張跋扈才是英雄好漢?
滄浪自然不會將對方的囂張跋扈,在他眼里,對方只不過是一條小蛇,而且還是將要死去的小蛇。
這個時候就算讓它再吹噓自己馬上要化龍飛天什么的,又有何妨?
做人吶,最在重要的就是要把將死的敵人當成可有可無的空氣。
實在不行,當成氮氣放出去也行啊。
而蕭王梓可就沒有滄浪這般輕松的心情了,他也不清楚突然像是轉(zhuǎn)了性子一樣,竟敢挑戰(zhàn)對方。
就算主人有什么壓箱底的技能,在絕對實力面前,任何小把戲不過是一戳就破的窗戶紙。
“主人,它是赤鏈蛇一族的執(zhí)法長老,白面君!向來心狠手辣,處理族人從不講情面。對待敵人更是兇殘至極,最喜歡把敵人當作事物,一點點吮吸致死?!?br/> 他悄聲向滄浪快速匯報敵人的情況,把自己知道的,撿重要的幾點,說了出來。
他本來還想藝術(shù)加工一下,讓主人能稍微收斂一點輕松的姿態(tài)。
這樣也許還真的能被他尋到一絲逃走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