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集團(tuán)總部,四層,頂。
金爪激光留下的痕跡還在這里,大量的液化物已經(jīng)凝固了,讓這里五樓的地板成了四樓的天臺。
遠(yuǎn)遠(yuǎn)看去,儼然是一個黑色的廣場。
林穆背著手在這里喝著熱咖啡,目光眺望著遠(yuǎn)方的海面。
春季的海風(fēng)略帶寒意,但吹在臉上并不疼痛,四月的黑潮為這片海域帶來熱度和濕度。
很快的,穿著整齊西裝的林孝京慢慢走到了林穆的背后。
“父親,您找我?”
林穆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側(cè)過身看向自己的兒子,表情不喜不悲:“我有一個任務(wù)交給你?!?br/> “任務(wù)?”林孝京暗暗地吞了一口口水,然后笑著露出牙齒:“是殺掉許諾嗎?”
“你不是他的對手,自由城現(xiàn)在成了氣候,不能輕易動手?!闭f著,林穆腳踏了踏四層的融化平臺:“你以后不要接近他了?!?br/> “父親!我——他拆了我們的總部,打了我們的臉,我們就這樣讓他囂張?”林孝京攤手,表情是那樣的憤恨,然后他收回手臂,嚴(yán)肅道:“您只要肯把四號給我,我一定——”
林穆的眼睛凌厲地盯了過去。
林孝京立刻閉上了嘴巴,一言不發(fā)。
“消滅敵人的方法不止戰(zhàn)爭一途?!绷帜驴粗约簝鹤拥哪槪鋈徊[起了眼睛:“你要動動你的腦子,如果你再讓我失望一次,我會讓你永眠的。”
“是”。
林孝京低下頭,重重地點了一下。
“堡壘聯(lián)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那里很重要,我需要派遣一個人替我管理,我想讓你去,可以嗎?”林穆做事一向麻利,言語也是除了犯神棍病的時候,都很直白。
林孝京聽到這里,慢慢地抬起來頭,笑了起來:“沒問題,我會做的很好。”
林穆不置可否的扭過頭,然后把杯子中的咖啡一飲而盡。
接著,他把杯子放在了林孝京的手中,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負(fù)手離開了。
林孝京沒有跟隨其后,而是凝望著大海深處,深吸了一口氣。
那里吹來的風(fēng),鮮美無比。
這種味道像是血液的腥味,讓他的內(nèi)心蠢蠢欲動。
但在秩序被重新打散的末日之后。
又有誰不是充滿野望的呢?
兩周后。
d市北部,黑山林。
一輛黑色汽車停在了這里,下來了一個穿著職業(yè)裝的美麗女人和一個持槍壯漢。
這里算不上偏遠(yuǎn),是d市外的一處有名的林子。
末世危機(jī)沒有爆發(fā)的時候,這里經(jīng)常有游客踏青,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來了,也不知道這兩位來的目的何在。
兩人鎖好車子,小心翼翼地走了進(jìn)去。
這里四處都是松柏,熬過了寒冬,這片林子長勢更喜人了。
其中有兩棵年代久遠(yuǎn)的老松更是,在林子中鶴立雞群一般,只要在外面打眼一看就能發(fā)現(xiàn)這兩棵古樹。
而在這兩棵古樹的樹冠知夏,有一個草房子,這房子稀稀散散,用木頭枝椏堆砌而成,仿佛隨時都要塌陷。
房子外面掛著一個黑色的木板,上面寫著八個大字——“本店奇黑,童叟無欺”。
女人看著木板頗有不屑的笑了一聲,這種自相矛盾的廣告,暴露了店鋪的檔次。
自己也是夠倒霉的,和部下打賭輸了,被迫來了這里。
她徑直推了推門。
門一下子倒了,砸起一灘灰,嗆得女人捂住鼻子。
屋子里昏暗無比,太陽沒有在細(xì)密的枝椏墻中投進(jìn)半絲光亮。
“有人嗎?”
“沒有?!?br/> 女人蹙起眉頭,冷聲道:“裝神弄鬼,滾出來,不然我開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