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勢巨大的一斧,卻沒有劈下去,而是驀然停在半空。
薔薇的手,不知何時地抵住了許諾的手肘,她一只腳輕輕地一勾。
許諾身子失衡,居然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他心中大急,但沒等自己站起來,薔薇的短匕已經(jīng)立在許諾的心臟前了。
形勢急轉(zhuǎn)直下。
“大哥哥,你剛剛是動用‘術(shù)’了嗎?”
術(shù)?
許諾不語,他沒心情惦記這東西是什么了,此刻他滿心算計(jì)著如何反攻,要知道他的心臟可是被嚴(yán)密保護(hù)過的,吃了一匕首也未必會殞命。
“大哥哥為什么不講話,你也是受選者?既然如此,我們不該爭斗,這違背主的教義。”
又來了,這莫名其妙的話。
許諾手指輕輕移動,他打算給她致命一擊了,現(xiàn)在的空氣炮可是改良版,只是可惜自己的臥室了。
然而,薔薇的一句話,卻讓許諾的手停在了半空。
“大哥哥,你要不要去我們的花圃?!?br/> “什么意思?要我加入花匠組織?”
薔薇搖搖頭,她松開了許諾,身子迅速的退到了一邊:“不是的,你是被主選中的人,花匠大人需要受選者。”
許諾沉吟了一下,不解道:“受選者?誰是主?”
這個人究竟是誰,林穆也是這樣,薔薇也是這樣,看來這個主應(yīng)該是來自于某個宗教,而且和花匠頗有淵源。
“主就是主,全知全能?!彼N薇的話聽起來理所應(yīng)當(dāng)。
許諾扶起身體,道:“可笑,那我問你,主能創(chuàng)造一塊自己也舉不起來的石頭嗎?”
這是一個經(jīng)典的問題,因?yàn)楹芏鄷r候神學(xué)的邏輯是不能自洽的。
“我無法替主回答這個問題,因?yàn)槲沂苓壿嬒拗?,而主不受?!彼N薇用手一撐,身子落在了窗臺上,她的兩只腳蕩來蕩去,笑呵呵道:“大哥哥,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吶?”
很好,這個問題被小神棍給打亂了,許諾無奈一攤手:“那么,那個花匠又是誰呢?”
“花匠是個壞老頭,也是主的仆人。”
許諾沉默了一下,這種玄而又玄的回答,根本沒有任何可用的信息。
但是他一瞬間聯(lián)想到徐婭說過的一件事事。
是一個戴帽子的男人把她贖了出去,她從此為此人工作。
那么,這個人就是花匠嗎?
“花匠戴帽子嗎?”
“從不?!彼N薇搖著腿,她回答的很快,絲毫不猶豫。
許諾迅速整理著思緒,也就是說,救了徐婭的人,不是那個所謂的花匠,當(dāng)然不能卻準(zhǔn),也許薔薇在說謊,也許她不知道。
“為什么要我去你們那里?我和你們應(yīng)該是敵對狀態(tài)才對?!?br/> “大哥哥好煩啊,就是要你去啊,每株花都會去的,不要再問我了,你到底去不去啊?”
許諾皺起眉骨,這意味著徐婭也會去嗎?
但是這個問題他并不能問,因?yàn)樗幌胱尰ń辰M織注意到徐婭,最好他們可以把徐婭忘的一干二凈。
于是他問了最后一個問題:“那么,薔薇,你們的花圃在哪里?”
“無罪之城?!?br/> “無罪之城?”許諾皺起眉骨,這聽起來不像是一個花圃的名字,也不像末日前的名字,難道說是某個安全區(qū)?
但不管怎么說,僅靠這四個字是很難尋找到花匠組織的。
薔薇像是看出了許諾的心思,她跳了下來,走到了許諾的身邊:“那是一個沒有罪犯的城市,到處都很祥和,地址在北緯48°28′55.92″東經(jīng)124°52′38.89?!?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