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長生這一走,直到祁秋弈的其他隊友到齊了,裝備齊全了,她都沒有音信,隊友頻道里沒出一聲,但在隊友名字顯示中她的名字依舊是亮著的,說明她也沒有死。
“長生姐就這樣一個人離開了?你都不去阻攔一下?”白茵茵滿心的擔憂,說話語氣都忍不住變沖了一些。
“阻止不了?!逼钋镛钠届o道,他鉛灰色的雙眼就像是無機質(zhì)的冰冷機械,有種讓人恍如墜入寒淵般的冰冷感,“她做下的任何絕對我也不會阻止。”那個人……即便是在游戲的虛擬世界里,也讓他說不出一個“不”字。
他勸不了,也不會勸。
這么一想,祁秋弈竟是感到了煩躁,但是這種煩躁的感覺似乎與往常因為與人接近而產(chǎn)生的有所不同,而是因為……他在擔心她。
只是一個游戲而已,即便死了也只是從游戲模擬倉里醒來而已,他擔心什么,反正痛覺不也是可以調(diào)整的嗎?只要關上,游戲中死亡完全不會有任何痛苦……
那家伙有好好關上痛覺選項嗎?以及……她知道嗎?他還沒有告訴她這些。
“可是——”
“閉嘴,吵死了。”心煩意亂的祁秋弈聽到了傳來的槍聲,應該是有人就在附近對槍,他循著聲壓低身子找了個適合狙擊的位置,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整個人的氣場都變得沉靜了下來。
白茵茵被安霽月拍了拍肩,安撫下來。
“長生姐還沒死,我們這邊先穩(wěn)住?!卑察V月對她笑了笑,“相信長生姐吧?!?br/> “moon。”祁秋弈毫無情緒波瀾就像是個機器人般的聲音拉回了安霽月的注意力。
“好——”雖然祁秋弈只是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但好歹也是和祁秋弈搭檔了許久的安霽月還是明白祁秋弈這是讓自己就位去了,他拍了拍白茵茵的肩,示意她不要沖動后端起自己沖鋒槍在舊樓外面的墻后埋伏好準備和對面對一波槍,讓對面探頭好給祁秋弈提供狙擊機會。
偵查位的男生跟著安霽月一起出去了,他不可能和后補位和后勤位一樣縮在后面,作為一位合格的偵查位玩家他可以先鋒在對拼的時候幫他觀察周圍情況。
“現(xiàn)在病毒圈內(nèi)的安全區(qū)還有50人,下一次的病毒圈減縮后必定下降到20人以內(nèi),看病毒圈縮小的范圍來看——這次運氣是真的不錯。”他們在天命區(qū)。
隊友頻道中傳來了安霽月和那位偵查位玩家的聲音——
“先鋒位已就位。”
“偵查位已就位?!?br/> 以及,平淡得就和進入狙擊狀態(tài)的祁秋弈一模一樣的女聲:“游走位行動開始?!?br/> 在位于整個城區(qū)之上的顯示著全玩家游戲進度的光屏與存活玩家的頻道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了遲長生的名字,然后就像是洪水迸發(fā)般一發(fā)不可收拾的開始刷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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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茵茵目瞪口呆,捂著嘴不敢相信:“發(fā)生了什么?!”
“太兇殘了……”《殺機》這一款是無法作弊的游戲,因其過于高超的技術含量和數(shù)據(jù)之大,再加上《殺機》的創(chuàng)造團隊對于作弊方面管得相當嚴格,背后還有名為‘國家’的龐大力量在暗中支持,所以壓根不存在‘作弊’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