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九叔這也是心病導(dǎo)致,九叔放不開那幫兄弟?!绷朱系馈?br/> “是啊,最早的人已經(jīng)死了幾十年了,這些兄弟們倒下了,我卻活了下來。如果能重新再來一次,我不會帶他們走這條路?!本攀甯袊@道。
“九叔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您現(xiàn)在是慈善家,每年的捐款不是那些只會做秀和炒作的企業(yè)家可比的。單憑這一點,我就可以認定,九叔是個好人。”林煜說。
“其實以前的我,算不上什么好人。出來混的有幾個善心的?”九叔笑了笑,然后他舉起一只手道:“但是有一點,我陳某人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當(dāng)年我闖出名頭以后,曾經(jīng)立下規(guī)矩,不準走私毒品、不準逼良為娼、不準欺負老弱傷殘者,這也是直到現(xiàn)在,江南治安比別的地方好的原因?!?br/> “原來是這樣。”林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其實大善和大惡也只是一念之差。像九叔這種人,他算不上好人,但他不偽善,他的功過是非根本無法定論,他混黑,但他創(chuàng)造了一個秩序良好的地下世界。
和林煜聊了一陣,九叔便即離開了,臨走的時候江奇留下了自己的名片。
直到目送九叔離開,貓哥吊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他不自由主的多看了林煜幾眼,要將這個年輕人給記住,看得出來九叔對他非??粗?。
回去的路上,一直沉默的九叔突然道:“江奇,你感覺林煜這個人如何?”
“不錯,敢做敢當(dāng),殺伐果斷。頗有義父當(dāng)年幾分影子。”江奇道。
“這是次要,我感覺他不是普通人?!本攀鍝u搖頭。
“不是普通人?”江奇一怔。
“普通人,能夠面對上百的混混面不改色?普通人能夠一個人對上幾十號人不吃一點虧?”九叔道。
“的確,普通人不能做到這一點?!苯嫔钣型械狞c點頭。
“這個人以后搞好關(guān)系,我感覺他沒有那么簡單?!本攀逭f。
“是,義父。”江奇一點頭。
一夜無話。
第二天林煜還需要去上課,本來想著經(jīng)過昨天的事情,他和楊欣妍的關(guān)系肯定會進一步,這女人肯定會讓自己坐她的車去上學(xué)。
不料第二天一大早,楊欣妍又留給林煜一汽車的尾氣。
林煜無奈之下只得又去擠公交車,好在今天是周末,車上的人仍然不算太多。
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陳筠竹又準時的出現(xiàn)在公交車上。
“早啊,這么巧?!标愺拗窨吹搅朱希矍拔⑽⒌囊涣?。
“早?!绷朱蠜_著她點點頭。這個女孩今天扎著馬尾辨,一幅清新的形象讓人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留個電話唄?!标愺拗裎⑽⒁恍?。
“電話?”林煜愣了愣。
“我說過,如果能再遇到,就是緣分,我請你吃飯,同時感謝你上一次對我的救命之恩?!标愺拗裎⑽⒁恍Φ?。
“真的不用那么客氣?!绷朱嫌樣樀囊恍Γ€是留下了自己的電話。
“你學(xué)易學(xué)?”林煜一眼瞥見她手中抱著一本厚厚的《周易》
“我只是興趣所在,我喜歡讀書,對于感興趣的都忍不住要去研究一番。今天下午有位易學(xué)大師在學(xué)校講課?!标愺拗竦馈?br/> “原來如此?!绷朱宵c點頭,這個女孩給他的感覺不一般,她一幅淡淡然然的樣子給人一種天下大勢了解于胸的感覺。
很快,車又到站了,兩人又一前一后的下了車。
今天上課的時候田飛沒有來,估計昨天晚上被人收拾的不輕。
那個滿臉青春痘,外號叫騷良的學(xué)生一見林煜進來,就跑到林煜的跟前點頭哈腰的說:“煜哥好?!?br/> 林煜感覺到有些納悶,這小子好像很怕自己,一看他滿臉的痘痘都要擠到一起去了。一幅小心翼翼討好的模樣,那樣子看起來要多有惡心就有多惡心。
“有事?”林煜問。
“沒……沒事,飛哥……啊不,田飛今天住院了,被道上的人打的了。他托我向煜哥道歉,希望煜哥不追究他的事情。”騷良恭恭敬敬的說。
“我沒那么多的閑功夫追究他的事情,以后好好讀書,去吧?!绷朱蠐]揮手道。
“好的,謝謝煜哥。”騷良松了一口氣,田飛被人打的住院了,打他的人竟然是他平時稱兄道弟的那些道上朋友們。
問清原因,才知道林煜有另外一重身份,跟某某大佬相識。
沒了田飛帶頭,上課的時候安靜的多了。一上午很快的過去了。
中等的時候,林煜一個人走到學(xué)校的大門,就在他即將走出學(xué)校的時候。一輛車呼嘯而來,然后在他身邊一個剎車停了下來。
“要回去不?”車窗緩緩搖下,楊欣妍帶著一幅順便捎上你的表情問道。
想起這女人早上不讓自己坐車,還留自己一堆車灰,林煜就氣不打一處來。他不屑的說:“今天不回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