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靈輕笑一聲,“為什么這么肯定是我干的?無憑無據的,說這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隨后看著那小矮子,“說我是禍害?這船我是自己夢游上來的嗎?而且,你們現(xiàn)在的重點不應該是看看那位兄弟嗎?你們都不去補救一下?萬一他活了下來呢?”
那小矮子一噎,仔細一想也是那么回事兒,慕靈是他們帶回來的。
可是他是不會承認這個錯誤來源于他們本身的,臉一橫,“那又怎么樣,反正自從你來了,我們船上就沒安生過,你不是禍害誰是禍害。他腸子都出來了!怎么可能會活!”
慕靈聞言,聳聳肩,算她沒說!
“陳九你給我閉嘴!!”南叔面色凝重,“這種關頭說這些有意義嗎?慕靈不可能殺李松的,我一直醒著,根本就沒人從船艙出去!說到這,你們就沒發(fā)現(xiàn)和李松一直在一塊的兩個人都沒回來?”
南平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幾人,帶著歉意朝慕靈點點頭。
慕靈頷首,她并不在意他們怎么說。
李松沒堅持多久就斷氣了,臨死前還保持著塞腸子的動作。
“容我多嘴,和李松一起守夜的人是誰?”慕靈面露嘲諷,她看了看周圍的人,心中有了一個人選。
“是孟南和程齊!”齊風臉色一變,“快!快去找他們兩個人!”
說罷,德盧和迪奇帶著十幾個人分成兩組去找孟南和程齊。
“找到了!”德盧在船頭找到了昏迷不醒的孟南,幾人七手八腳的將他抬回艙里。
“程齊人呢?”德盧問迪奇。
迪奇搖頭,他帶人找遍了整艘船,都不見他的身影。
另一邊紅伊快速給他檢查,可是無論她怎么看,都看不出有什么問題。
三個人一死一失蹤,還有一個昏迷不醒,這么一來,所有人都清醒了。
韋恩還是認定就是慕靈干的,一直盯著她。
慕靈睡了一覺更餓了,對于韋恩的監(jiān)視,她沒有絲毫不適,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
韋恩見她竟然睡了過去,心里窩火的很,趁所有人不注意,來到船下的一間密室。
這間房間到處都是水,黑暗潮濕,地上到處是褐色的透明液體,韋恩點著燈來到房間角落,揭下面前的油布。
一個銹跡斑斑的鐵籠子出現(xiàn)在眼前。
黑暗中,有一雙藍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韋恩。
“怎么?你在怪我沒來看你嗎?”韋恩“溫柔”的看著那個身影,伸手去摸。
“吼……”那個人發(fā)出低低的吼聲,出現(xiàn)在亮光中,張開獠牙去咬韋恩。
那是一個怎樣的人!臉似人似猴,頭部有腮,脖子比人的還要長好幾倍,眼睛大的出奇,身上裹著密密的鱗片,身形似人似魚。
那“人”的脖子和手腳鎖在一起,鐵鏈下的皮膚已經徹底被磨破,每每一動,那些傷口就會溢出新鮮的黑色液體來。
韋恩快速躲過它的攻擊,轉身從墻壁上取下一根鞭子。
那“人”一見,條件反射般的縮回了角落,瑟瑟發(fā)抖。
“呵呵呵呵……”韋恩低低的笑著,似乎是很滿意那“人”的反應。
“別怕,很快的,不會疼的!”韋恩將籠子打開,一鞭一鞭的打向角落。
無盡的恨意從那“人”藍色的大眼中迸發(fā),它死死地咬著牙,承受著那沾了鹽水的鞭子。
許久,韋恩停止了動作,將它傷口中流出的黑色晶體一一收集起來。
“數量怎么越來越少了?”韋恩拿著兩個琉璃小瓶,嫌棄的看了那傷痕累累的“人”后,將籠子重新鎖起來出了密室。
房間再次陷入黑暗。
那“人”在韋恩出門的一瞬間停止了顫抖。
藍色的淚水滴落在腿上,那猙獰的傷口竟然在慢慢愈合!
再等等!再等等!她馬上就可以出去了!她轉身,揭開角落的地板,一小堆黑色晶體赫然出現(xiàn)在她眼前。
還不夠!還差一點!她將手背放在嘴邊,尖尖的獠牙嵌入皮肉之中,不斷啃噬著,黑色的血液從她嘴角流下來。
那些傷口的邊緣,黑色的血液漸漸析出一些結晶來,她佝僂著身子,滿眼的驚喜,將那些小顆粒小心的收集起來,放進那一小堆黑色結晶中。
藍色液體從眼中流出,滴在手背的傷口上,咬痕逐漸消失。
她力竭的躺下來,大眼中滿是希冀。
韋恩拿著那兩瓶黑色晶體,躲進他的房間,將書柜翻過來,另一面全都是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
他將十幾粒黑色晶體放進一瓶藍色的溶液中,結晶融化,那水竟然變成了絢麗的紫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