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春桃果然是留了門,輕輕一推就開了。
李子安走了進去,輕輕關上了門。
沐春桃側躺在客廳里的沙發(fā)上,背對著門口,身上穿著一條薄薄的睡裙,而且還是很短的那種,一雙大長腿毫無遮掩的曝露在空氣之中,差那么一點點就倒底了。
李子安一進客廳血壓就升高了,一雙眼睛也不知道該往何處安放,那股想用鋼筆狂書出師表什么的欲望也十分強烈,很難壓制住。
可來都來了,總不能轉(zhuǎn)身就走吧?
“春桃,我來了。”李子安說。
沐春桃卻連半點反應都沒有。
李子安來到了沙發(fā)邊,又說了一句:“春桃,我來了?!?br/>
沐春桃還是沒有反應。
李子安探頭看了一眼,這才發(fā)現(xiàn)沐春桃已經(jīng)睡著了,擱在沙發(fā)內(nèi)側的手里還拿著一只高腳杯,身上也有一點酒氣。
李子安有些無語。
自己把自己灌醉,你什么事情想不開?
陽臺上吹來一股風,放在茶幾上的一本探險雜質(zhì)翻了兩頁,沐春桃身上的睡裙灌了點風,微微鼓了起來,一時間風光乍泄。
李子安慌忙移開了視線,又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真的是太難了。
然后他的心里天人交戰(zhàn)。
她這是故意喝醉給我一個機會?
我要不要把握這個機會?
我怎么能這樣想,這不是乘人之危嗎?
李子安啊李子安,你真是個禽獸……
身體里的洪水想要泄閘而出,可理智卻在下游筑起了堤壩。
好憋,好糾結。
最終,李子安從沙發(fā)拿起了一張沙發(fā)毯,輕輕的蓋在了沐春桃的身上。
“你好好睡吧,我們明天再聊?!崩钭影草p聲說了一句,轉(zhuǎn)身往門口走去。
沐春桃忽然睜開了眼睛,撲哧一聲笑:“你還真是柳下惠?!?br/>
李子安停下了腳步,然后轉(zhuǎn)過身來:“你沒睡?”
沐春桃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笑著說道:“如果是別的男人,剛才恐怕已經(jīng)撲上來了,你卻給我蓋毯子。”
李子安只是笑了笑,他走了過去,坐到了沐春桃的對面。
“機會可就只有一次,你不珍惜,以后可就沒機會了?!便宕禾覍⑻鹤訌纳砩舷屏讼氯ィ瑹艄馔刚赵谒股?,薄而通透,讓人充滿想象的景色就那么朦朦朧朧的顯現(xiàn)了出來。
又是睡裙誘惑,前面是余美琳,現(xiàn)在又來了一個沐春桃,而且更會撩人,李子安忽然覺得他真的是太難了,什么冤什么仇,你這樣來撩我?
這個虧不能就這么吃了。
“你剛才說我像誰?”
沐春桃笑盈盈地道:“柳下惠,知道這個人嗎?”
“我知道,坐懷不亂嘛,要不你來我懷里坐坐,看我亂不亂?!崩钭影残χf,一雙眼睛肆無忌憚的落在了沐春桃的腿上。
來啊,相互傷害!
沐春桃下意識的并緊了雙腿,臉蛋也紅了。
李子安其實也就值敢撩一下。
這事他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她撩他,他難受,他撩她,他還是難受,這樣撩來撩去,萬一把持不住,他真給她撲過去,如何收場?
“那個,你把我叫過來,肯定是有正事要談對不對?”李子安轉(zhuǎn)移了話題。
沐春桃的嘴角浮出了一絲挑釁的笑意:“萬一我叫你過來是干別的事情呢?”
李子安有些無語,女人還真是小氣,他都收手了,她還來撩。
沐春桃笑了笑:“好了,不招惹你了,我知道你也難,余美琳都不跟你睡,我這邊給你點了火,你沒地兒滅火。”
李子安:“……”
沐春桃話鋒一轉(zhuǎn):“我們的工作室就要開張了,范銳介紹了一個海鏡島的一個客人,是個開賭場的,來頭很大。”
“開賭場的,叫什么名字?”
“那人叫文生,資料都給你準備好了,就在茶幾上的文件袋里。”沐春桃抬手指了一下茶幾上的文件袋。
李子安這才發(fā)現(xiàn)茶幾上放著一只文件袋,心中有些慚愧,人家一開始就是沖著談正事的,撩他只是活躍一下氣氛,他的腦子里卻想了許多亂七八糟的事情,連這文件袋都沒有看見。
他將文件袋拿起來,取出了里面的資料,隨手翻了翻。
沐春桃說道:“這些資料有些是我從網(wǎng)上下載的,有些是范銳說的,我整理了一下,希望對你有幫助?!?br/>
李子安好奇地道:“范大哥怎么會認識開賭場的人,還介紹到我們工作室來了?”
沐春桃笑了笑:“他可沒少在海鏡島的賭場里輸錢,他那個人又喜歡交朋友,一來二去的就熟了。”
李子安將資料放回文件袋里。
“你這么快就看完了?”
李子安說道:“這些資料看看就行了,對了,他什么事?”
“我沒問出來,只說讓我們過去,那邊會安排好一切。”
“去海鏡島?”
“是啊,對方讓我們過去上門服務?!?br/>
李子安搖了搖頭:“那不行,他得過來,我還得照顧小美和老太太,出不了遠門。”
“那可是一個大客戶,你就不能考慮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