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保安跟著魏大壯來到了李子安的身后。
不用李子安說句話,馬川就吩咐下去了:“都聽好了,誰要是敢動安爺一指頭,你們就揍誰。誰要是敢罵安爺一句,你們就拿手機(jī)拍下來,回頭整死那孫子?!?br/>
他這一句話,十幾個保安的手機(jī)都上了手。
葛軍冷眼瞅著李子安:“怎么,在云地你仗著礦上的礦工人多,這里又仗著你的狗多,你想打人嗎,你動一個試試!”
馬川張嘴,正要罵人,忽然想起李子安剛才跟他說的“咳嗽為號”,他跟著又把嘴巴閉上了。
安爺都還沒咳嗽呢,不能貪功冒進(jìn)。
李子安笑了笑:“表姐,我那天說跟你單挑,你一直沒回我話,這個邀請現(xiàn)在也作數(shù),要不我們比劃一下?”
葛軍冷笑:“我是文明人,不跟山里來的粗人一般見識?!?br/>
葛春蘭說道:“美琳,你看,阿軍再怎么說也是你的表哥,你男人是怎么能跟阿軍這樣說話?還叫表姐,多難聽啊,別人聽見了,肯定會以為我們余家沒家教,他是你男人,你得說說他呀?!?br/>
葛軍補(bǔ)了一刀:“就是,沒家教的東西?!?br/>
余美琳皺起了眉頭。
余家興冷笑著看著李子安。
你剛才不是很威風(fēng)嗎?
我姐一來你就焉氣了吧!
李子安只是輕輕咳嗽了一聲。
馬川早就按捺不在了,聽到李子安的咳嗽聲,下一秒鐘就抬手指著葛軍罵道:“你個逼樣還文明人,你文明個錘子!你看你,你是男人嗎?打扮得不男不女的,還抹粉,噴香水,你是在勾引男人嗎?你是賣菊花的嗎,老子滿足你,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是男人!”
這么多字的一句話,馬川從開口到閉嘴,居然只用了不到幾秒鐘的時間。如果他小時后家境好點(diǎn),培養(yǎng)一下,興許他就不是當(dāng)保安的命了,rap界說不一定會出現(xiàn)一個“馬瑋柏”、“馬杰倫”誰誰的。
葛軍目瞪口呆,腦瓜子里嗡嗡直響。
他以為李子安會還嘴,卻沒想到罵他的人是一個保安。
一個保安居然也敢罵他?
這比李子安罵他更丟人!
葛軍看著馬川,那眼神想殺人。
不需要葛軍招呼,兩個保鏢跟著就走向了馬川。
魏大壯呵斥了一聲:“你們敢動一下試試!”
“瑪逼的,在這里還敢打人不成?”
“你們動一個試試!”
“你娃敢動,腳桿打斷!”
十幾個保安你一言我一句,還有人將橡膠棒子高高舉起,氣勢洶洶的樣子。
兩個保鏢又不敢動了,又有一個保鏢回頭看了葛軍一眼。
兩個保鏢其實(shí)也很郁悶,有李子安的場合,他們總是會莫名其妙的陷入被動的境地。打吧,雙拳難敵十幾雙手。不打吧,畢竟拿了葛軍的工資,總不能看著老板被一個小保安侮辱吧?
葛軍的嘴里像塞了一口屎。
馬川就是那坨屎。
偏偏,馬川還在繼續(xù)惡心他:“你個傻逼菊花男,你瞪我干什么,你想打我就來啊,老子跟你單挑!”
葛軍的嘴唇動了動,可終究是放不下身段卻跟一個保安吵架。
這坨屎他吞不下去,吐出來卻又會被人發(fā)現(xiàn)他吃到了屎,就是這么的被動和難受。
葛春蘭氣沖沖地道:“美琳,這樣的人你也留在公司?開除他,一定要開除他!”
余美琳淡淡地道:“二嬸,我的公司,什么人該留下,什么人該走,我心里有數(shù),用不著你操心?!?br/>
葛春蘭說道:“這些人都是余家的人,你用這樣的方士逼他們走,你這是要跟余家決裂是不是?”
余美琳沉默了。
與余家決裂?
她沒有想過,可就最近一段時間發(fā)生的事來說,決裂跟不決裂有區(qū)別嗎?就連她的父親為了利益,也要她往絕境里逼,她除了李子安幫她,誰幫她?
葛春蘭向余家興遞了一個眼色。
余家興心領(lǐng)神會,她對余美琳說道:“姐,這些人都是余家的親戚,你怎么能讓他們干那么重的活?這事關(guān)系到我們余家的臉面,爸要是知道了也會不高興的?!?br/>
余美琳微微皺起了眉頭。
她也看出來了,葛春蘭和葛軍將余家興帶到這里來,是因?yàn)橛嗉遗d的后面站著余泰山,而余泰山能管著她。如果余家興做了什么過分的事,她這個姐姐也不敢把他怎么樣。而一點(diǎn)她對余家興做了什么過分的事,余泰山和高勝美肯定會找她算賬。
這兩個姓葛的下得一手好棋。
余家興忽然抬手指著李子安說道:“姐,我不喜歡這個人,我要你跟他離婚,把他趕出余家?!?br/>
余美琳冷聲說道:“你說什么?”
余家興硬著脖子說道:“你要是還在乎我這個弟弟,你就跟他離婚,把他趕出余家!不然,有他沒我!”
余美琳忽然抬起了手,照著余家興的臉抽了過去。
李子安忽然上前抓住了余美琳的手腕。
余家興受了刺激,叫囂道:“你敢打我?你打!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