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里怎么可能安裝追蹤器?
這只是一個玩笑,還有一點報復(fù)的意思在里面。
畢竟,他沖人家吼的時候,他可沒給人家留半點面子。
這一局算是1:1,互射之后各進一個球,打平了。
回家的路上,李子安將事情精挑細選的說了一下,能說他就說,不能說的一個字都不提。他完全相信,他這邊說的話,用不了多久昆麗就會一個字不差的轉(zhuǎn)給余美琳。
或許,她還會加一些字。
“事情就是這么個事情。”李子安看著坐在駕駛室座的昆麗,語氣淡淡的打了一個總結(jié),“你聽著就好,不要告訴美琳,我不想讓她擔(dān)心。”
昆麗移目過來瞅了李子安一眼:“這樣的事情,你覺得我能不告訴她嗎?”
李子安刻意露出了一個后悔的表情:“我就不該告訴你,我這么相信你,你卻要賣我。”
“我信你個鬼?!?br/> 李子安:“……”
“你說你在家待著多好,你是閑的多無聊才去研究那什么符號,那玩意能吃嗎?”昆麗抱怨了一句。
“你小心點開,前面是一輛寶馬,你差點給人家撞上?!?br/> “這車能買十輛前面的寶馬車,我說你怎么又轉(zhuǎn)移話題了,你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你招惹那些麻煩之前,你就沒有想過你要是死了,美琳怎么辦,小美怎么辦?”
“你是開著車,一路跟蹤我去的馬福全的家,是嗎?”
“你故意的是不是,這天還能聊嗎?”
李子安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你自己都沒活明白,你還來教我怎么活,你不覺得好笑嗎?我之前的提議仍然有效,你要是想通了,你就來找我?!?br/> 昆麗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已經(jīng)過去的事,已經(jīng)過去的人,你為什么非要弄清楚?如果美琳問你,你小學(xué)的女同學(xué)是誰,你有沒有跟你的女同學(xué)拉過手,你會是什么感覺?”
李子安笑了笑:“你這比喻還真夠恰當(dāng)?shù)?,直說我小心眼不就行了嗎?”
昆麗給了李子安一個白眼:“難道不是嗎?”
“不是我過不去,我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你也看見了,我在家住的是樓下,她住的是樓上,我們在人前是夫妻,人后是鄰居,而且還是樓上和樓下那種鄰居。她心里藏著別人,我是她男人,我還不能問了嗎?”李子安反問。
昆麗沉默了。
“機會就只有這一次,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崩钭影舱f。
“你為什么不去問她,卻來問我?”
“問了,她不肯說?!?br/> “那我也不能說。”昆麗說。
“你就不想找到你的親生父母嗎?”
“想?!崩惖幕卮鸷芨纱唷?br/> “那你告訴我,我?guī)湍阏?,你這邊跟我說了什么,我絕對不會跟美琳說,她不會知道的?!崩钭影惭普T。
昆麗瞪了李子安一眼:“不管我有多想找到我的父母,我也不會出賣美琳,你也別引誘我了,沒用?!?br/> 李子安也懶得再說什么了。
不說也沒什么,反正他心里也有一個人了。
你余美琳吃素,還能管得住我不吃肉不成?
反正這段塑料婚姻,能維持到哪天就哪天吧,哪天撲街了,那也無所謂了。
車子開進高臣一品地下停車場,李子安下車往電梯間走去,昆麗停好車追了上來。
電梯里,昆麗打破了兩人間的沉默:“你就不能看在美琳的情面上,幫幫我而不提什么條件嗎?”
李子安看著她:“你能不給錢從超市買到東西嗎?”
昆麗微微愣了一下:“不能?!?br/> 李子安笑了:“那我也不能幫你,況且我跟你又不熟?!?br/> “你……”
話題又聊死了。
下午,李子安站在窗前望了一下午,江堤上人來人往,來來去去不知道多少萬,但那個白衣女子始終都沒有出現(xiàn)。
閑著無事的時候,他又把那個音頻文件放來聽。
不點檀香,他只能聽見一個沙啞的男音,嘰里咕嚕的說著聽不懂的話。
點了檀香,他又聽到了隱藏的環(huán)境音。
“嗚——”
渡輪的汽笛聲。
“先生買花嗎,這花好香的,最配你女朋友?!?br/> 賣花女孩的聲音。
“讓一讓,別擋道啊。”
路人的聲音。
“帥哥,你看看,對你有好處。”
發(fā)傳單的大嬸的聲音。
聽著這些聲音的時候,李子安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江堤上,他確定那個電話是在黃布江邊打的,而且十有八九就在高臣一品所對的這段江堤,那個發(fā)傳單的大嬸就是一個證據(jù),她經(jīng)常在這段江堤上活動。
聲音還是那些聲音,這一次李子安卻有了一個新的思考。
“給馬福全打電話的是個男人的聲音,可在這里出現(xiàn)過兩次的卻是女人,難道那個白衣女子是個男扮女裝的大雕萌妹?或者,她用了改變聲音的裝置,畢竟那男人的聲音怎么聽都有點合成音的感覺?!?br/>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他雖然沒有追上那個白衣女子,可就他看到的身材,那是一個前凸后翹的女人的身材,那腰也很細,渾身上下都看不出有什么男人的特征。當(dāng)然,也有例外,現(xiàn)在好多男流量明星化了妝比女人還好看,但如果那白衣女子真的是個男扮女裝的大雕萌妹的話,那真夠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