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當(dāng)李縱正跟蘇鶯兒繼續(xù)練字的時候,恒巽跟張公綽兩人回來了。
客廳。
兩人簡單地匯報了下這一次宴會的收獲。
恒巽道:“宴會上,老夫可是替你小子說盡了好話?!?br/> 張公綽:“可惜,那樂安王好像對收羅人才,卻是并沒有什么興趣?!?br/> 聽了兩人的話,李縱也明白,畢竟數(shù)術(shù)還是太過于小道了。
但是要說自己還有什么別的優(yōu)點么。
咳!
他發(fā)現(xiàn)還真的沒有。
張公綽便道:“我提議,佩弦小友,你還是直接到京城,這樣成名更快一些。”
“至少,先去任個一官半職?!?br/> ……
送走了兩人。
李縱頓時覺得,果然不行嗎。
不過也對!
人家一個地方封王,對他肯定興趣不大。
封王又不是朝廷,不需要人來搞學(xué)術(shù)。
再一個,江南的士族對他來說,恐怕也沒有拉攏的必要。
因此,也就對他興趣不大。
再加上兩人雖然極力在宴會上給他說好話,但其實也很難。
因為他的數(shù)術(shù)入門就需要掌握十個阿拉伯?dāng)?shù)字。
然而不經(jīng)過一定時間的沉淀。
也很難理解他那些數(shù)字的奧妙。
總之。
任何新鮮事物一出來,都總是要受到一些挫折。
……
回到院子里頭。
“夫君,你眉頭怎么皺起來了?!?br/> 見李縱低頭一邊想,一邊走著過來,蘇鶯兒也是立即上前問道。
李縱抬頭看了看天,裝作一臉憂愁地道:
“沒什么,只不過是遇到了一點點小小的挫折而已。”
“什么挫折?”
李縱便道:“之前來我們家讓我教他們數(shù)術(shù)的那兩老頭,在一位叫做樂安王的封王面前吹噓你夫君我,結(jié)果,人家竟然都不趕緊上門來拜訪。這是不是就是說,他覺得你夫君我沒什么用?”
蘇鶯兒還以為是什么大事。
原來如此!
便道:“夫君怎么可能沒用呢?!?br/> 李縱:“那對方這是什么意思?”
蘇鶯兒:“可能,對方只是因為太忙了?”
“算了吧,我知道你這是在安慰我?!崩羁v一眼就看穿,對她說道。
之后又道:“這的確證明了,僅憑數(shù)術(shù),的確還不太行?!?br/> 不過兩老頭也說了。
自己的風(fēng)花雪月也都傳過去了。
這竟然都沒有起效果。
這就讓李縱很是不解了。
因為對方要是覺得不好,那為什么要從二郎那里拿走?
李縱自然不知道,喜歡的另有人在。
……
此時江上。
在一艘大船上,船頭便站著一名少女,她身披著金黃色的輕紗,下身穿著白玉色的裙襪,站在象牙雕成的船頭上,背后則是一面已經(jīng)張起的綠綢的風(fēng)帆。
這一次,她的目的地是京城,倒是可惜了,沒有去看看這寫出風(fēng)花雪月的人,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不過想想也是,對方只不過是一個凡夫俗子而已,她堂堂封王孫女,哪有屈尊降貴、眼巴巴地去見對方的道理。
再怎么樣,也得對方來找自己吧。
只可惜……
那應(yīng)該是不可能了,因為,她現(xiàn)在就要離開,前往京城。
日后,怕是永遠都不會有與對方見上一面的機會。
她深吸了一口春寒之氣,隨后想著,也罷,反正,就算見了,好像也沒什么好聊的。
難道……
跟對方談數(shù)術(sh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