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集上,雖說賦詩這一流程算是勉強地混過去了,然而,接下來也并非就完全安全了。
比如說,張鐸忽然說出一個典故,那這個典故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許說,他想干什么呢?
這時,李縱便只能是靠猜,靠微笑,靠身體語言繼續(xù)撐過去。
還好一般來說,這些東西就跟梗一樣,你即便不理解,但是,它不會都是直接沖著你來。
你只要裝作自己聽懂了,別人似乎也很難看出什么破綻。
反正,李縱便當作是對方都在夸他就是了,而在這個過程中,他的談吐,他的修養(yǎng)。
都將會一一得到體現(xiàn),讓縣令乃至在座的其他人,都不得不感慨于他的彬彬有禮以及謙虛。
明明那么有才學,講道理應該脫口成章才是,但是他卻采用了最為平易近人的說話方式。
這恰恰證明了這個人,不恃才傲物,一時間,也是讓張鐸心中不由得對李縱更是喜歡。
既然不能賦詩,那么大家就談玄學,幸虧李縱早有準備。
他趕緊說自己最近也在探尋這個世界的真諦,結果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東西。
然后把六一七四這個黑洞數(shù)報了出來,之后讓大家去算。
最后道:“你說,這個世界是不是冥冥中,就已經(jīng)被定好了。”
“我們只不過是在規(guī)則下活著,永遠都不可能跳出去?!?br/> 說了一番高深莫名的話,而眾人在算了所有的數(shù),結果都落到了六一七四上,也是一時間對這種詭異的事情。
頗有幾分驚懼。
李縱沒說自己懂數(shù)術,而是將數(shù)術問題,轉化為玄學問題。
而聽了他的這一發(fā)現(xiàn)后,他擅長玄學的形象,似乎也是不知不覺地在眾人的心中建立了起來。
張鐸還問他,他是不是對老莊之學以及易學研究頗深,李縱當然不能撒謊,直說自己研究得很淺。
可在座的人哪里肯信,總感覺他一定會。
接下來倒是差點露餡,
因為張鐸跟他說什么天地之數(shù)有五十五,以五行氣通,凡五行減五,大衍又減一……鬼知道你在說什么。
其實,張鐸便是在跟李縱說這個卦象,而且,李縱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卦象,還真的跟數(shù)學有關。
這大概是最早的人類用來研究數(shù)學,而形成的一種學問,但后世的人因為太過于封建迷信,且知識傳播不到位。
便出現(xiàn)了各種各樣的解讀,變成了如今所謂的玄學。所謂玄,就是深奧奇妙的意思。
而這天下間,還有比數(shù)學更深奧奇妙的東西嗎。
當然,玄學發(fā)展至今,已經(jīng)不單單只拘泥于如此,鬼故事也叫玄學,只是……你不能是自己硬編的,你最少得是從誰誰誰那里聽來的。
時間、地點、人物,可以在傳播的過程中有所加工,但不能出處都沒有。
而且,至少應該是某人親眼所見,即便他之所見,非他之所想。
所以如果現(xiàn)在出現(xiàn)一個公眾號,那這公眾號估計能在這個時代有很大的作為。
“不知你如何理解……”張鐸把問題拋出,征詢李縱道。
李縱趕緊謙虛地回應,自己并不懂多少,順便,再讓方才介紹時,那位說自己平常經(jīng)常讀《易學》的兄弟出來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