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沐長云十分吃驚。
那可是世界聞名的暗網(wǎng),用的又是大熊國引以為傲的“絞肉機(jī)”,就是頭老虎,被擊中要害也必死無疑,何況一個人?韓征怎么還能活下來?
“消息真假,可能確定?”
鐘友華道:“是參加手術(shù)的副院長親自說的,哪能有假?”
“是么?”沐長云說著,沖旁邊兄長使個眼色。
沐高山會意,立刻打了通電話,問了幾句,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沐長云更是不敢相信,挨了一狙擊槍,還能活下來,這人運(yùn)氣是有多好。
電話中,鐘友華語帶恐慌:“云少,你可要罩著我們啊,這韓征一查通訊記錄,肯定知道是我家鋒兒打電話給蘇秦的,以他如今的行事作風(fēng),肯定不會放過我們家。我們可不是趙家的對手啊?!?br/> 鐘家那個層次,也頂多知道趙玉霜和韓征走得很近,以為韓征的后臺是趙家罷了,哪知道,其實(shí)韓征真正的倚仗是中州頂級豪門之一的袁家的千金?
這些事,沐長云自然也懶得和這種小嘍啰說。
沐長云道:“你怕什么?他要是去找你們,你們就報我沐家名號,他難道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鐘友華一聽,也是,在這中州,已沒有勢力更在沐家之上的家族存在了,便是袁家,也不過一時伯仲而已,袁家要和沐家針鋒相對,都得三思后行,何況韓征的后臺不過是趙家呢?
就算他韓征走了狗屎運(yùn),搭上袁家的千金,那也不敢把沐家罩著的人怎樣。
鐘友華總算松口氣,掛了電話。
沐長云卻一點(diǎn)高興不起來。
韓征只要還活著,就是對沐家最大的威脅,絕對要盡快鏟除!
他罵了一句:“這個暗網(wǎng),不是號稱是任務(wù)完成率百分百么?怎么這回失了手?”
沐高山道:“我問過大哥了,也跟天華醫(yī)院院長通了話,原來,那小子在沙場時曾經(jīng)受過傷,胸口殘留著一塊手榴彈彈片,因?yàn)榘し尾勘容^近,又壓著大動脈,當(dāng)時醫(yī)生不敢隨便動,就留在了他體內(nèi),沒想到,那彈片現(xiàn)在居然救了他一命?!?br/> “狙擊手本來就離他很遠(yuǎn),子彈鉆進(jìn)他體內(nèi)時,就已經(jīng)沒多少勢道了,又被彈片擋了下,就只能劃傷他的肺了。出那么多血,是傷到了動脈,但因?yàn)槟切∽友统R?,加上袁珊能動用鄰市各院的血庫,最后還是救回來了?!?br/> 沐高山所打聽到的這些,自然也是韓征刻意讓醫(yī)院放出的假消息了,但沐高山和他大哥都不知情,還以為是真的。
沐長云道:“早知道這樣,暗網(wǎng)的人就該把伏擊點(diǎn)設(shè)近一點(diǎn),可以直接瞄他心臟或頭部?!?br/> 沐長水道:“這城里到處是天眼,暗網(wǎng)的人也只能在監(jiān)控區(qū)外埋伏,否則留下了證據(jù),就會得罪大夏國,暗網(wǎng)雖號稱世界第一的暗殺機(jī)構(gòu),又哪里真有膽子得罪一個國家,何況是這樣的大國?這次只能算韓征運(yùn)氣好了。”
沐長云道:“這么看來,只能先等等,等他出了院,再設(shè)法收拾了?!?br/> 沐長水道:“對,現(xiàn)在袁珊在醫(yī)院守著她的心上人,我們總不好和袁家硬碰硬?!?br/> 兩人說著,卻都沒了心情泡澡,坐了一會兒,紛紛掃興地起身穿衣,離開溫泉。
中州第一醫(yī)院的住院部,三樓2號vip病房內(nèi)。
“哈哈哈哈,兒子,去,弄兩杯酒來,咱倆慶祝慶祝?!睂O方平一臉大仇得到的痛快神情,躺在病床上狂笑。
孫哲猶豫道:“爸,你剛動完手術(shù),還是別喝酒吧?”
“這是什么話?老子腿廢了,連酒都不能喝么?今天是韓征那小子下地獄的日子,咱們怎么也得紀(jì)念紀(jì)念,去,拿酒來?!?br/> “是。”孫哲讓身邊的助理去取來兩個酒杯,一杯原漿茅臺,父子倆各斟了一杯。
“來,為韓征這狗東西的死,干杯?!睂O方平眼中閃著快意的光芒。
“好,哈哈,韓征,你真以為這世上沒人能治得了你么?現(xiàn)在怎么樣?世界第一的暗殺組織聽過么?只要它一出手,你還不夠老子手下的一只臭蟲,老子要你三更死,誰能留你到五更?”孫哲也覺得痛快無比,滿臉獰笑。
“沒錯?!睂O方平看了自己斷掉的雙腿,又恨又解氣,“韓征,你廢了你爺爺?shù)耐?,你爺爺就要你的命,你爺爺家?cái)萬貫,沒了腿,照樣能吃喝玩樂,活得多姿多彩,而你呢,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再過幾天呢,就會變成一堆灰了,我可比你得意多了。你蹦跶啊,你再蹦跶啊,小雜碎?!?br/> 兩人大罵一頓,都覺得胸中惡氣盡出,痛快絕頂。
孫方平罵到興頭,干脆打電話給蘇存明:“蘇大哥,韓征什么時候下葬?好歹相識一場,我和犬子怎么也得送他最后一程啊。事情我都聽說了,你可千萬要節(jié)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