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別的我不知道,這牛皮吹的還是可以的!”
方原回答了之后,眾仙門弟子皆是一怔,旋及都跟著笑了起來。
其中自然以吳清笑的最得意。
兩年前她曾經(jīng)在眾目睦睦之下,與方原斗法,輸在了方原手里,心里一直恨極了他,但當時方原倍受仙門重注,她卻也不敢直接找他麻煩。
如今兩年多過去了,她早已今非昔比,得傳了青陽四法中的小清夢術(shù),實力已然大漲,而方原卻是出了名的“閑人”,玄功根本沒修煉成,兩人的實力自然一天一地,她雖然看不起方原,但報復的心思卻也有些淡了,只是總想著找機會奚落他幾句而已。
剛才就是想借著方原的回答,好好落一下他的臉面,沒想到他居然大言不慚,倒讓她有些無從下手了,想撒氣都撒不出來……
而其他幾位仙門弟子,也是跟著曬笑。
其實大家同門修行,便是不熟,也都知曉根腳,更何況方原還是位名人,都知道他玄功未成,已然從兩年前倍受器重的仙門奇才,變成了如今仙門不知如何處理的雞肋。
甚至說,前不久那些未得傳承的仙門弟子下山,方原便本也該是他們中的一員的,只是仙門長老顯然還想再觀察他一下,這才一直沒有逐他下山罷了。
這一次他跟著出來,也不過是混幾分功德,誰也沒想著真?zhèn)€仰仗于他!
“對了,祁師兄,咱們畢竟是外出降妖,一些規(guī)矩還是要講的,按著長老當初說過的,便是在法舟里,亦要時時警惕,須安排一人在外值守才行,你看要不要……”
吳清笑吟吟的,想到了一個主意,便望著祁嘯風說道。
祁嘯風頓時眉頭微微一皺,猶豫了半晌,目光朝著方原看了過去。
在他旁邊,那名喚洪濤的胖子也笑道:“此言極是,方師弟總歸也要做點什么才成!”
“不錯,降妖伏魔,是指望不上你了,去艙外值守,也是分功勞!”
聽得清風詩社的四個人都這么說,小喬師妹的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似乎有些看不慣這一幕,但方原還不待她開口,便忽然間站了起來,淡淡一笑,道:“這話說的也是!”
臨出艙前,忽然轉(zhuǎn)頭向祁嘯風笑道:“祁師兄,這是第二次讓我離艙了吧?”
祁嘯風聞言微怔,方原卻已經(jīng)出去了。
他也忽然想了起來,當初他們這些人,第一次離開太岳城,前往青陽宗時,周清越便在自己的指使下,將方原趕出了船艙,沒想到這一幕又出現(xiàn)了一次,不過,上一次將方原逐出了艙去,自己只覺得心間頗為暢快,但這一次,為何卻像是吞了只蒼蠅似的難受?
這種念頭在心間揮之不去,他忍不住暗想:“上一次入山,我等是仙門弟子,他是雜役,逐他出去又何妨?而這一次,我前途無量,他卻幾成廢人,逐他出去,我又怕他什么?”
如此想著,心里的那種陰影,才漸漸的淡了。
法舟很快便到了太岳城上空,緩緩降落。
此時的太岳城城主府內(nèi),早已張燈結(jié)彩,布下了仙臺香案,迎接一眾小仙家前來伏妖。
城主及守將、城內(nèi)顯貴等人,皆在仙臺恭敬相候,滿面笑容,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太岳城上下,得青陽垂憐,授符降妖,得脫大難,感激涕零……”
眼見法舟艙門打開,一眾小仙家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半空之中,城主呂竹庵朗聲喝道。
“宗主有諭:降妖伏魔本是我輩份內(nèi)之事,城主大人不必多禮!”
祁嘯風代表了一眾小仙家,面帶微笑,向著城主還禮。
他如今代表的是青陽宗與城主見禮,面帶微笑,甚是客氣,腳踏流風,緩緩落下,袍角飛揚,氣度非凡,端得是一副足不沾塵的翩翩公子模樣,實在是出盡了風頭,下面立身于城主身后的祁將軍,見到了自己的兒子從半空之中飄落,拍著肚子,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眾位小仙家請,呂某已在府內(nèi)備下酒案,為諸位小仙家接風洗塵!”
一入仙門一層天,太岳城主呂竹庵雖是世俗中的大人物,但對這些步入了仙門僅兩年不到的小兒輩,卻甚是客套,像是接待某些大人物一般,不過這些仙門弟子,也知道呂竹庵敬的是他們身后的青陽宗,并不敢拿架子,也都客客氣氣的,向著呂竹庵抱拳致謝……
“拜見父親大人,孩兒遁入仙門,不在膝下盡孝,苦了父親了……”
祁嘯風落地之后,與城主見了禮,便上前一步,拜倒在了祁將軍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