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西湖河畔,河堤另一側(cè),一片小山下。
一個和尚與一蒙面白衣女子,各騎著馬而來。
“應該是這里?!甭宄椒硐埋R,打量著周圍。
任盈盈坐在馬上,聲音清冷:“我父親被囚在這里?”
她如今已經(jīng)懶得猜洛辰的心思,因為她猜不透。
就像不知道洛辰為何執(zhí)著于利用她屠殺左道之人。又是如何知得任我行的下落,還要帶她來找任我行。
從頭到尾沒跟她提條件,這反而讓她不踏實。
每次她一追問任我行的情況,這和尚就跟她扯淡,還能扯出一堆亂七八糟的歪理。無奈之下她也只能放棄探究,老實跟著和尚,反正想跑也跑不了。
洛辰淡笑道:“任施主不要急,真假待會兒便知?!?br/>
牽著馬,走沒幾步,兩人找到一道石階,直通山上。
“應該沒錯了,走吧,任施主?!?br/>
他二人將馬匹挷在路旁樹上,而后抬階而上。
不久后,他們找到一片梅林,此時已錯過梅花盛開的佳時,因此景色頗為普通,讓人提不起神。
穿過梅林,看到一座朱門大院。
大門上方一塊木匾上寫著‘梅莊’二字。
洛辰上前,抬起手,沒有敲門,而是……
握拳,在任盈盈呆愣的目光中,一拳猛然砸下。
轟!
洛辰的肉體力量何其大,一拳之下直接將這朱漆大門轟成破爛。這蠻橫的姿態(tài),看得任盈盈眉角微抽。
洛辰解釋道:“我們是來當惡客的,為何要客氣?”
任盈盈怔了怔,覺得好有道理啊,她沒法反駁。
“大膽!”
“何人擅闖我梅莊!”
洛辰與任盈盈剛走入門內(nèi),兩聲怒喝聲接連響起。
聲未落,人已至。
兩個身著仆從衣飾的老者走出,二人眼中精內(nèi)斂,氣息沉穩(wěn),不見一絲腐朽之氣。
這二人,一人叫丁堅,外號一字電劍,一人叫施令威,外號五路神,都曾是旁門左道中的狠角色。
雖也殺過惡人,但不過是狗咬狗。后來二人被江南四友收服,至此消失于江湖,在此看門護院。
“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孩子!”
“闖我梅莊,找死!”
他二人一臉怒色。破門闖宅,等同打臉。因此看著洛辰二人,也不多說廢話,直接翻出刀劍,縱身殺至。
頃刻之間,兩道寒光劃破空氣,他們一人一邊,分別殺向洛辰與任盈盈,快疾如風,凌厲狠辣至極。
即便如今,放眼江湖,這二人也算得上二流頂峰。
洛辰既然決定動手,自不會跟他們客氣,只見他身體一晃,離開原地,無人能看清他動作。
雙手伸出,握拳,轟出。
轟!轟!
兩聲沉重的巨響,兩道身影如同破麻袋倒飛而出。
倒飛幾十米后砸落在地,隨后一動不動,沒了聲響。
任盈盈定眼看去,卻只看見兩坨爛肉,不可言狀。
好在她也曾親眼見過洛辰將千人分尸,神經(jīng)早已麻木,再血腥,再獵奇的慘狀也難讓她動容絲毫。
洛辰視界中連續(xù)跳動兩個數(shù)字,顯示他又得到了筆小小的經(jīng)驗點獎勵,證明這兩人確實罪孽深重死有余辜。
“阿彌陀佛,貧僧又順利渡化了兩位施主,善哉善哉!”
任盈盈:???
她可以肯定,這輩子都不可能遇到比這和尚更加厚顏無恥的人。如果有,那必是這和尚被人打死后投胎轉(zhuǎn)世。
“何人來我梅莊放肆!”
一聲怒喝在院子上空炸響,如雷霆貫耳,可見聲音主人內(nèi)功之深厚,莊子的主人姍姍來遲。
四道身影幾乎同時落入院中,瞧見洛辰與任盈盈,再看丁堅、施令威慘狀,頓時勃然變色。
丁堅他們的死狀,絕非尋常人所能做出,簡直就像被一頭巨獸一爪子拍死。見此,四人心中齊齊驚疑起來。
他們的深知丁堅與施令威的武功,哪怕是江湖上有名的一流高手,想要在這瞬息之間將他們殺死也絕非易事。
“二位闖我梅莊,傷我仆人,不知我兄弟可曾得罪?若今日未能給個解釋,可莫怪我兄弟四人聯(lián)手,狠辣無情!”
黃鐘公骨瘦如柴,雙目有神,盯著二人,怒火噴發(fā)。
他們四人因魔教內(nèi)部爭斗心灰意冷,主動向東方不敗領命,在這梅莊看守鎮(zhèn)壓前任教主任我行,遠離江湖是非,縱情所好,卻不代表他們可以隨意任人欺辱。
若非此時心有忌憚,四兄弟早一齊動手,哪會客氣。
“大哥你跟他們廢話什么,敢來梅莊鬧事,想來怕不知自己斤兩多少,干脆讓他們下輩子重新好好做人!”說話的人鬢長及腰,一身酒氣,是江南四友中老幺丹青生。
洛辰單手施禮,道:“阿彌陀佛,貧僧與貴莊無冤無仇,也無意冒犯。只是貧僧身邊這位朋友想見她父親,不曾想剛進門你這兩位惡仆便出手殺人,貧僧無奈只能做自衛(wèi)。順便,幾位能否通融通融,讓她父親出來一見?”